阿胭怔愣半晌,才知道他是回答她方才的问题,她心底一股莫名的感动和酸意冲到鼻腔,眼泪涌了上来,却是强忍着没有落下来,反而是对着谢慎之露出一个笑意来。
“公子对阿胭真好。”阿胭终究是没忍住抱住了谢慎之:“阿胭一直觉着自己运气不好,现在才发现阿胭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在了公子身上。”
谢慎之听着这话没忍住一笑,不等他开口说话,阿胭就有些害羞的从他怀中出来:“我去倒茶。”
谢慎之笑着摇了摇头,由着她去了。
而此时,慈宁宫
太后初听赐婚的旨意还觉着有些诧异,细细想想便也接受了。
虽说也有些觉着谢慎之这个平宣侯的身份有那么一些配不上自己那外孙女儿,可想着裴昭才被寻回来,过去也是在小户人家长大的,身份还是奴婢,这么说来,其实这婚事上就不好太过挑剔了。更要紧的是,自己那外孙女儿已经是那谢慎之的人了,与其重新挑选,倒不如就选了这个谢慎之。左右往后有她这个当太后的外祖母护着,还能叫她这个外孙女儿受了委屈不成?就连那谢慎之,冲着昭昭这个外孙女儿,对他这个外孙女婿她也会护着一些的。
“便这样吧,昭昭成了婚,过去的事情旁人也就忘了。”
“只是,昭昭这个当妹妹的都要成婚了,宛丫头这个当姐姐的却是连个着落都没有。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在哀家面前说着想要结亲,只是哀家才刚开个话头,那丫头就说是想要再陪着哀家几年,分明就是不愿意呀。哀家总想着她既不愿意那便再等上几年,若早知道这样,早该给她定下了,到底自古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才学身份能配得上她,又有什么不好的?”
程嬷嬷听着太后这话,只笑道:“郡主自小主意大,才情相貌又都是上等的,便是迟上一年也无妨。”
听着程嬷嬷的话,太后点了点头:“也对,这京城里也并非没有这样的事情,再说,宛丫头到底是姜家的人,并非是裴家的人,在这事上倒也不必太过顾忌。”
太后说完这话,就见着程嬷嬷有些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又不好说的样子。
她便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哀家跟前有什么不好说的?”
程嬷嬷道:“皇上命礼部和内务府操办小郡主和那平宣侯的婚事,原本咱们都想着是当舅舅的疼新寻回来的外甥女,可偏偏如今宫里头有了些流言蜚语,而且传得愈发离谱了。”
“传出什么话了?”太后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