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这庶弟以为自己多能耐,封了个平宣侯就自以为高高在上,连她这个嫡姐都不放在眼里了。
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将那般出身的胭姨娘留在国公府?
她开口道:“我可听说,你那胭姨娘是从淮安万春坊出来的。”
谢慎之听着这话,却是没有动怒,只道:“她原是江家的奴婢,被人发卖去了万春坊,后又被周家买下当作礼物送于我,跟着我的时候自然是清白的。”
老夫人听着他这话一噎,气道:“既是去过了那地方,再清白也是不清白的,你别想着糊弄我。”
谢云湘也跟着道:“就是,三弟你可别被女子糊弄了,那种地方便是去了半日但凡是个烈性的,也该一头撞死,哪里会等到再卖到周家,可见那胭姨娘也不知什么廉耻,骨子里便是个下贱的。这等女子,三弟还是莫要沾染为好,没得叫整个魏国公府跟着这事叫人在背地里议论。三弟你是不知道,这事情今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如今外头多的是议论这事的。”
“那胭姨娘既然是这么个不清白的出身,三弟为着自己的前途,也要早早将人赶出府去才好,之后母亲会替你寻一门好亲事的。”
谢慎之冷冷一笑:“好亲事?是你秦家的那位吗?本侯今日便告诉你,你秦家那位别说是本侯的正妻了,连做妾室本侯都瞧不上她。未婚小产,不知你秦家小姑子可是个烈性懂廉耻的?”
“本侯倒是不必问这一句,如今人还活着,还想着当平宣侯夫人,自然当日没有一头撞死。”
谢云湘听着这话,一时涨红了脸,满是不敢置信看着谢慎之。
这等隐秘之事,谢慎之是如何知晓的?
本是一场质问,因着谢慎之说出秦家未出嫁的小姑子多年前小产之事,寇老夫人竟一时没回过神来。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听谢慎之道:“今日我便搬去侯府住,往后胭姨娘就不劳烦府里挂心了。”说完这话,谢慎之就转身离开了。
寇老夫人脸色铁青,指着他的背影,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平宣侯谢慎之纳了个勾栏出身的女子为妾室还甚为宠爱的事情一大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自然也传到了霍嬷嬷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