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各有心思,却是半分都不敢表露出来。
玉盏应了声是,便下去安排了。
阿胭听着寇老夫人的话,脸色也是愈发惨白起来。
她并非想着要替谢慎之生下庶长子或是庶长女,可倘若她喝下了老夫人叫人准备的药,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呢?
她闭了闭眼,觉着心里头的恐慌一点点涌了上来,却又无法逃脱,因为她身份如此卑微,便是一头撞死了旁人也不会顾忌半分。
老夫人这边叫了阿胭过去,事情却是很快就传到了大姑娘谢舒的耳朵里。
谢舒面色一沉,当即就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
戚氏见着她的动作,忙拦了拦:“你这是做什么,她一个姨娘,自是老夫人爱怎么管教怎么管教,干你什么事情。好好坐着,别跟着掺和叫你祖母恼了你,你姑母那性子,她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谢舒听着却是冷笑一声:“那我也没见她将秦家的爵位讨要回来。她一个出嫁的大姑奶奶,也真好意思管三叔的房里事,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就她秦家小姑子,我也是见过几回的,哪里能配得上三叔,更别说是当平宣侯夫人了。”
谢舒说着,便又道:“娘,我过去看看。”说完这话,不顾戚氏的阻拦便出了门。
戚氏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伸出手指半天才道:“一个个都有主意,也不知自己是个姑娘家,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得罪了老夫人有什么好处!”
戚氏这些话谢舒自然是听不到的,她一路去了老夫人所住的院子。
正好见着玉盏端着一碗药要进门。
谢舒的视线落在玉盏捧着的托盘上放着的药碗上,问道:“这是怎么,可是祖母有哪里不舒坦?”
玉盏脸色尴尬,谢舒到底是未出嫁的姑娘,哪里好告诉她这样的事情。
玉盏这般不说,谢舒却是猜到了。她小时候不小心见过戚氏身边的嬷嬷给父亲的妾室送这东西。
只是不知这是避子汤还是绝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