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自己身边的两个粗使嬷嬷去伺候二姑娘江莺,实际上是看管她,怕她逃跑了。
就这样,江莺被一行人半拥半迫着出去了。
楚氏又安抚了江芙几句,也回了自己的住处。
秋雁脸色白了又白,她想不明白,明明她们四个丫鬟里颜色最好的是阿胭,而不是紫莺姐姐。而且,因着裘嬷嬷这一层关系,自家姑娘平日里也带阿胭最好,什么好吃的都肯给她。
如今,不该是她替姑娘去周家吗?怎么偏她今日就受了伤?
这般想着,秋雁就出了院子一路到了后罩房,推开了阿胭的房门。
秋雁指着阿胭道:“平素看你是个好的,不曾想竟也城府这般深。你说,今个儿你是不是故意弄伤的,你早就知道太太会叫人替姑娘去那周府。”
医婆已经来过了,阿胭此时额头上包了厚厚一层纱布,纱布上还渗出鲜红的血来,看起来着实有些骇人。小姑娘坐在软塌上,怯怯的,一脸诧异,不知道秋雁为何突然闯进来。
小姑娘脸色苍白,带着不解出声问道:“秋雁姐姐,这是出什么事了,姑娘怎么了?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
秋雁指着她还要骂,这时裘嬷嬷回来了,见着屋子里的情况,当下就沉了脸,站在阿胭的身前护主了自己的孙女儿。
“你这是做什么,我知道你平日里和紫莺要好,可这事情是太太的主意,和我们阿胭有什么干系。难不成,我们阿胭还能掐会算了,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事儿,提前划伤了自己的脸想要躲过去?再说,我们阿胭额头伤的这么重,听医婆说养的不好就要留疤了,这世间哪个女子能狠心毁了自己的容貌?”
秋雁虽说嘴不笨,可对上裘嬷嬷就一点儿都不够看了。更何况,裘嬷嬷是太太的陪房,平日里本就是比她们这些奴婢要高一等的。
见着秋雁不说话,裘嬷嬷又道:“你若是可怜紫莺,你自己去求了太太代替她去便是,我这老婆子也高看你一眼。这会儿来指责我们阿胭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们阿胭性子弱,可也不是没人护着的,你别想装挑软柿子捏。”
秋雁听着这话,心虚之下,只能转身走了。
等她走了,裘嬷嬷呸了一声,才转身看着阿胭。
小姑娘额头上包着厚厚一层纱布,纱布上渗出鲜红的血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