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立刻嗷的一嗓子:“你闭嘴!没轮到你问我诉求呢,我买你们东西受了一肚子憋屈气,我还不能发泄发泄了?你给我等我骂够的你再接话,要不老子投诉你投诉到死!”
孟星哲一听,二话不说,把耳麦彻底摘下来扔到了桌子上, 任由电话里的男人使劲发射他骂人的炮火。
间歇地有个别字眼声音特别大从耳麦里迸出来,落进了孟星哲的耳朵里。听起来依稀是“烧水壶”“降价”“自动报警”之类。
直到耳麦里传来一声大过一声的“喂?”“喂??”“喂?!!”三声, 孟星哲把耳麦又捡起来重新戴上。
他打算机械地再问一遍:“先生,请问现在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呢?”
但没等出声, 对方似乎不耐烦于迟迟得不到回应, 直接挂断了电话。
孟星哲也挂了机。扭头间他看到姚佳正侧头瞥他, 还有一点似笑非笑的样子。
孟星哲微皱眉问:“你笑什么呢?”
姚佳挑挑眉说:“这人声真大,我都隐隐约约听到了。”又说,“你这么消极怠工,我估计你是要被我淘汰了。”
孟星哲“呵”的一声:“对待神经病,必要时就得消极对待。”
他们正说着话的功夫,姚佳桌面的话机响起来。她一接通,立刻被震得把耳麦拿离开。原来刚刚的迫击炮转移了炮火,不依不饶地开启了新一波的攻击。
姚佳有点好笑地在心里想,真的不能随便嘲笑别人,看吧,报应来了。
孟星哲探手过来,手指轻轻叩她桌面。
姚佳转头看到他眼底有个问句:是我刚接的那神经病吗?
她无奈地点点头,用口型回答他:对,就是你说的那个神经病。
孟星哲的眉眼间立刻有了一种舒缓开来的感觉,他整张脸庞都在散发“那么就请你好好享用”的气息。
姚佳白他一眼转回头,听到来电人还在咒骂个不停,骂得姚佳也差点采用孟星哲的方法把耳麦摘下来甩桌子上,先任由对方喷个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