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去年她干脆又开始建“住院部”,一来确实可以缓解穷人养病难的困境,二来还能为女学提供就业岗位,三来也可以进一步吸引有钱的病患创收,四么,积分果然涨得更凶了。
想必再过几年,哪怕她混吃等死无所事事,每天也能有哗啦啦的积分入账吧。
肖明成能明白她的感受,闻言也笑了,“那都是小事,既然底下的人打理妥当,何必你事事费心。”
几年下来,女学先后进行过几次扩招扩建,如今赫然圈了两条街,早已不复最初的逼仄和寒酸。连学生、教员带员工,人数已经接近六百,各方面体系非常成熟完善,早就不用度蓝桦事事亲力亲为了。
现在教学和内务两大块分别由流云先生和莲叶掌管,区区厨房招人这种小事,又何须打扰度蓝桦?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肖明成说完,又对康萍萍道:“你不错,既然机会来了,就要把握住,也不枉夫人一片真心。”
康萍萍实在没想到知府大人竟然也在,本就惶恐,听了这话越发上心,忙磕头道:“多谢大人教诲,民女必然竭尽所能,不叫夫人失望。”
“孺子可教,”肖明成露了点笑意,“去吧。”
目送康萍萍离去,度蓝桦不禁感慨:“真算是歹竹出好笋,康家父子那个熊样儿,竟养出个好女儿来。”
了解了事情始末后,她由衷得感到欣慰,因为促使康萍萍做出改变的并非是自己,而是已经被女学潜移默化改变了的人们。
这么看来,以后就算自己不在了,看女学所产生的深刻影响却不会轻易消失,或许这种影响会渐渐成为本能,成为习惯,流淌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血脉中。
肖明成温柔地注视着她,很有些与有荣焉,又说起案子的事。
大约是因为西迟尚未在太安、云汇两府城收网的缘故,两地衙门均未曾接到过类似报案,倒是毗邻的几个州县说有案例。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不便公开具体细节,但基本的作案手法和经过都与康广业等人遭遇的一模一样。
他们还给报案人看了云汇府送来的西迟画像,报案人经过仔细辨认后纷纷表示就是这厮,只是名字、身份却不相同,有的叫曾明,是个富二代;有的叫刘威,是个淘金客……
甚至就连容貌也有细微的区别,曾明看上去更俊俏风流一些,跟受害人们大多也是在青楼酒肆相逢,说话带江南口音;刘威粘着大胡子,看着略沧桑豪放些,常常出没于金楼和皮货行当,会说西北土语。
了解这些之后,度蓝桦不禁对“西迟”生出一点诡异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