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他的目光,两个丫鬟早已经被老媪的下场吓的腿软,当场给谢狰玉跪下磕头,连呼“世子饶命”。
谁都想不到谢狰玉会为了胭雪出头,老媪心里后悔不已,当时怎么就没及时下狠手,把胭雪给弄昏死过去,再运出去,也好过她逃脱遇见端王世子这尊煞神。
明明那小蹄子自小就生长在段府,偏偏端王世子要说她是王府的丫鬟,这可怎么是好,然而老媪也再无心思去想这些,谢狰玉收回脚后,对身后的三津吩咐,“段府的下人没规矩,冒犯了我,去把她们捆了,寿宴一过,在段府的人回去时,当着她们的面,将这几个狗奴才丢到段府门口。”
“是。”
“世子,不可啊!”老媪忍着痛爬起来,慌张的给谢狰玉跪下求饶,万一真的被丢到段府门口,丢了夫人和老爷的脸面,她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丫鬟们也跟着求情,谢狰玉充耳不闻,他回身看向胭雪,发现她看他的样子像是呆住了,一副做梦的模样。
谢狰玉:“你过来。”
胭雪如梦初醒是在叫她,慢吞吞的挪过去,对谢狰玉的触碰还是因为老媪她们掐打过她有影响,只有畏缩的靠近。
谢狰玉冷冷的睇着她这副受了难,可怜兮兮的模样,目光在她脸上的指印停留,“谁动的手。”
“她、还是她?”他瞥了眼地上的三人,一个个的问。
胭雪真的跟做梦一样,备受震恸,谢狰玉竟然在护着她,给她做主。她一张嘴,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带着哽咽的哭腔说:“不是她们,是,是……是段夫人。”
刘氏久不见自己陪嫁的老媪回来复命,她也不急,带着完成一桩心事的微笑与其他贵妇人应酬。
她想着胭雪已经落在了她的手里,人已经绑了带走,怎么也不会出差错才对,结果直到宴席一散,跟她交好的夫人都要起身离开时,她带来的丫鬟跟老媪还是没回来,连个人影也不见。
段淑旖同其他贵女一样,离席回到自己的母亲身旁,“娘,怎么了,为何这副脸色啊。”
刘氏眼中的沉色一敛,沉思的道:“不对劲啊。”
“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