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长舒一口气,“成。”
范寡妇有些疑惑,“您为何不直接派商队去瓷场问呢?反而要让喜鹊帮忙,我知道您想要照顾他们,可他们白拿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话可不能这么说。”李秀琴解释,“我们以前在云南府,天高皇帝远,御史台也管不到咱们。可现在老爷是京官,又是户部侍郎,一举一动都要小心些。万万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别人卖给咱们的东西,一定要按市价来。哪怕多付钱吃点亏,也不能少付钱。回头给老爷招祸。”
范寡妇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如果是夫人去买,对方为了攀上老爷的关系,估计会将东西白送。夫人不想给老爷沾惹麻烦,所以就托云家帮忙。
郑氏从外面进来,李秀琴嘱咐她,“家里的下人,你要好生给他们立规矩,哪怕严一些,也没关系。”
之前李秀琴体谅下人们,一直都善待他们。可自打老爷当了户部侍郎,她整个人就绷紧了。
实在是薛侍郎的教训太大,李秀琴可不想被人钻了空子,哪天也掉了脑袋。
郑氏点头应是。
林满堂踏着夜色进了家门,吃完饭,到浴室洗漱后,回了卧房,李秀琴还没睡,正在做她的面膜,脸上敷了一层白,跟个鬼似的。
林满堂捂着差点跳出来的心脏,一阵心有余悸,“大晚上的,你往脸上抹这个干什么?”
李秀琴到耳房洗漱,又回到了梳妆台前捯饬。
林满堂看到床头柜上摆放一个匣子,“这什么东西?”
“好东西。你打开瞧瞧。”
林满堂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摆放一遵玉观音,在灯光的照耀下,观音像越发慈祥,这入手生热的手感,一看就不是凡品,“啧啧,照你这么个买法,咱家那两万两够你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