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面面相觑。
解释清楚,两人之间没有私情,那说明许姑娘是清白的。可族长却去退亲,就有些过份了。
村民们看着族长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好似在质疑他的公正。
族长自然发觉其中的变化,比起刘青文这个秀才,他更在乎自己在族中的地位。
毕竟秀才可以再培养,可他这个族长一旦失了威信,那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冷着脸打量陶德,“你说你酒后失言?何以你身上会有许姑娘的帕子?”
“我从绣庄买的。”陶德拧眉,“是别人误会帕子是许姑娘送的。我没有说那种话。”
族长见他眼神飘忽,显见心里有鬼,“你分明就是作贼心虚。要不要我找茶楼掌柜、小二和你的朋友过来。让他们当面与你对峙。”
陶德也不怕他,“对峙就对峙,谁怕你。”
族长见他明明心虚,却还逞强,微蹙眉头,却还是叫了二儿子和两个村民去找人。
大家只好继续等待,村民们交头接耳讨论不停。
许成祖向林满堂求救,“满堂啊?青文对你相当钦佩,要不然你去劝劝他吧?”
林满堂倒是能理解许成祖。
人在年少时总是意气风发,浑身的傲骨。
可到了中年,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那骨头就会被压弯,向生活妥协,学会圆滑。
这本没有错,但是刘青文此时争的不是一件小事,要是硬压着他认错,这孩子会颜面尽失,从此不敢抬头作人,他甚至会羞愤难当,觉得愧对养他的阿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