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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庚生练刀工可是下过苦功夫的,能把豆腐切成丝,丝线还能穿针引线。

像那种雕花、雕宝塔,他随手一弄就能出来,若是认真,甚至还能雕一个美人儿。

时间充足,用萝卜做个琼楼玉宇也不是不行。

就这刀工,哪怕是去府城,那也是抢着要的。

就是他心中有些顾虑,担心村里人发现他们换了芯子。

前面几十年,林庚生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也就只会种地,厨房那都是不去的。

突然展现出这么好的刀工,恐怕会被怀疑。

林庚生还说:“媳妇,你到时候刺绣可不能绣得太出挑,咱得慢慢来。”

罗月桂抱着丝线,当真就还想着大展拳脚,回头赚了银子就给她们绣一副清明上河图。

前世她绣过,花了两年,那真是千金难求,最后还被收入博物馆了。

听他这么一说,罗月桂才说:“也是,你倒是提醒我了,咱慢慢来。”

林庚生道:“你们是不知道,这胰子有多贵,就是和肥皂差不多的玩意儿,蚕豆大小的一坨就要好几文钱,想想就算了,倒是经过一家,瞧着他家有皂角,我便厚着脸皮去问主人家讨,他们给了不少。”

皂角做的肥皂,不算很好,但没办法,只能将就着用一段时间,回头家里赚了钱,再做好一些的肥皂。

林庚生做皂荚豆,要用到盆,家里盆可就这么一个,里面泡着姜宁宁摘回来的草。

泡了几个时辰,草比树皮好捣烂,也不用泡那么久。

在林庚生做肥皂豆的时候,母女俩便在一旁拿着擀面杖粗细的木棍捶草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