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微微昂着头半闭着眼，任她上下其手，默许纵容。

看着远处两个身影重叠，决明眼中只剩无奈，解药失效后，周楠还向她提了一个请求，把她侥幸希望全部破灭。

确，决明有想过，即便周楠不告诉司徒彻长虹秘密，但她身亡那一天，司徒彻作为长虹，肯定不会毫无反应，说不定她渴望太甚，就唤醒了沉睡长虹记忆，把周楠救回来了。

——师父，如果徒儿不死，她就没有任何办法是不是？

——那就请您把徒儿冰封起来吧。

决明几乎被她气得晕倒，却还是拿她没有办法，她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最疼爱徒儿死去，可是一想到她这样是为了……

楠楠，你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呢？

“本宫跟你商量件事儿好不好？”

周楠搂着她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什么……”

少将军条件反射并拢了长腿，上回殿下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可是真差点下不来床。

见她如此，周楠忍不住勾唇，上前咬了咬通红滚烫耳朵，少将军耳根子软这一点，是怎么样也改不过来了。

“你不是想要本宫陪着你？”

周楠一边亲吻她，

“本宫永远陪着你好吗？”

“真吗？”

司徒彻立马睁开了眼，有些难以置信。

“嗯，师父会将本宫冰封起来”。

她看见司徒彻表情凝固了一下，将长发撩到耳后，低头亲了亲她嘴角，

“清风会永远陪着明月，本宫也想永远陪着你，等几十年后，和你一起合葬”。

“冰封……”

司徒彻喃喃道，这种方法她也听说过，就是把睡着活人封入冰棺，维持其身体存活状态，但却也不算真活着，因为无法动弹，对外界也失去了反应。

心脏莫名地有些刺痛，她公主殿下，她妻子，她小女孩，会变成那样吗？

“这样你想本宫时候，就能看见本宫，可以带着本宫离开这里，去任何地方，不好吗？”

周楠深深地凝视着她，清澈眼底只映了她一人，像是有强大吸引力，让人不禁失神。

“可……那样殿下难受怎么办？”

手指拽紧了腰侧布料，少将军努力挣扎着不陷入她目光，仅有理智提醒她，冰封与活死人无异，是把周楠灵魂强行困在□□之中，是极其残忍事情。

“可是本宫想你，想陪你一直到老”。

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周楠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温热液体滴在少将军鼻尖。

“殿下”。

手臂把她抱得紧紧，司徒彻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留住她，才能让她融入血液，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周楠伏在她肩上哭得很放肆，仿佛要把这些年受所有委屈都哭出来，司徒彻低头亲了亲她发顶，眼底也是一片通红，却对于此事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