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玫内心的呐喊,无处倾诉,悄然郁结在心口,嗓子眼也像肿了似的,咽口水都困难。
她没有乘坐回无名巷的公交车,沿着国道辅路缓缓而行。
江明修还说:“苏玫,我把衍平郑重地托付给你,希望你好好待他。”
苏玫连连拒绝:“江爷爷,我负不起这么大责任。”
“孩子,你听我说完,好吗?”江明修眼眶忽然泛红,“衍平那孩子,小时候衣食无忧,长大以后却吃了不少苦。康峻和馨宁去世那年,不瞒你说,他们出事的时候,衍平遭人绑架,要不然康峻他们也不会心急火燎跑去救人……”
记忆的幕帘,被这段讲述拉开一条缝隙。
苏玫蓦然想起,江衍平父母乘坐汽车的后排座,放着两个大号黑色皮箱。
里面装的是赎金。
她心头一紧。
江衍平的幽闭恐惧症,是被人绑架时落下的病根吧?
一辆辆汽车从苏玫身边疾驰而过,卷起漫天的尘土。
她掩住口鼻,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
经过两个小时的酝酿,一场大雨即将造访人间。
苏玫拐入辅路内侧的窄路,迈上河岸边的石阶,走着走着就偏离了回家的方向。
江明修提的第三条要求,是完全有利于苏玫创业的。
“你的发明专利,抵押给我,不要挂在平台售卖了。”他说,“咱们都很喜欢‘九’这个数字,我给你九百九十九万,任你自由支配。”
“江爷爷,我……”苏玫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