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钱何总付过了。”江衍平语气冷漠,“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要反复提起。说的人无所谓,听的人简直是浪费生命。”
苏玫默不作声地握住信封。再抬头时,她发觉汽车偏离了去江元地产大厦的方向,越来越接近云城北郊。
“郭叔叔,我们这是去哪儿?”
郭师傅眼角余光瞅瞅江衍平,小心翼翼地说:“松柏陵园。”
苏玫不禁倒吸凉气。
什么情况?
她努力控制面部表情,却忽略了紧紧绞在一处的双手,还有那个装钱的信封,已然被她揉成皱皱巴巴的一团。
“是爷爷的意思,”江衍平声音一如往常的低沉,尾音微微上扬,“他在墓地等我们。”
苏玫小声问:“我们?也包括我?”
江衍平侧过脸,望向车窗外,半晌后才说:“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爷爷叮嘱我一定要把你带过去祭拜。”
苏玫彻底懵了。
她只觉头晕身重,像是从天而降一个巨型铜钟,将她严丝合缝地扣在里面,看不见光亮,也呼吸不得。
沉默在车内蔓延开来。
江衍平双手抱于胸前,闭目养神。
郭师傅专注地手握方向盘,偶尔调整一下车载广播的音量,让实时路况的播报不至于吵到大家。
苏玫捏紧手机,掌心沁出冷汗。
要不要给江明修老先生发短信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