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陪他度过了十八年。

然后就离开了。

何默的生日就在后天了。

可是他一点也不想过。

他从葬礼现场回家的路上是左律和别亦轩陪着的。

左律去给几人买吃的了。

别亦轩带着何默进小区回家。

"江雪松他怎么样了？"何默心里还记挂着江雪松和程锐。

他不想要再有人走了。

就不能留下来吗？

为什么都要离开？

别亦轩顿时就愣住了，一时间卡壳了，说不出话来。

他不敢说。

他怕何默会受不了。

何默看着他的表情，马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别亦轩撇过头，不敢去看何默的眼神，欲言又止，就是说不出口。

"他到底怎么了？"何默见他不肯说实话就知道肯定有事，"你要是不说我自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