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看到人闯入意图刺杀,殷霖初也只是淡淡瞥霍峤一眼,然后从两截枯萎得看不出原样的花前站起身,漠然回到房间里。
霍峤的注意力全在那扇紧闭的门上,手上速度加快将闯入者驱逐,站立在门前陷入沉思。
死了两株花,对于旁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对殷霖初来说是,这意味着对霍峤来说也是一件大事。
霍峤本就是留在这里为踩到那两株花偿还债务,化为乌有的不仅是名贵花草,还有殷霖初为此付出的诸多心血。
他一点也不懂怎么种花,多少价值全凭殷霖初红口白牙,他只知道做错事的人是没有资格讨价还价的。
该如何赔偿,他也只能想到以自身抵债的方法。
毫无疑问霍峤心中充满愧疚,尤其在见到殷霖初如今郁郁寡欢的模样,更是觉得亏欠。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霍峤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他想要做点什么,却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即便是殷霖初自己提出的让他保护,他心里明白,实际上殷霖初根本不需要。
他隐隐能察觉这样不对劲,他不该有这样的念头,只是不小心踩死了两株花而已……好像不只是因为那件事。
一开始是为赔偿那两株花,现在,他无法自欺,他似乎更为在意花的主人。
从没有见到过殷霖初这般失落的模样,霍峤无可避免地想到,是他让殷霖初难过的。
有什么能让殷霖初开心起来?什么都好,他不喜欢这样。
收集情报的手下传来文陌冶的最新消息时,对文陌冶一直感想复杂的霍峤少有的觉得消息来的很是时候,那个名字也没有那么扎眼了。
殷霖初之前得到文陌冶的消息心情都会很好——当然,也不一定是文陌冶的功效,可能只是恰好那时候他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