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忠道。
白金团不敢问等什么,只好沉默。
白忠就轻声解释着:“这秦省的苗提学不帮咱们,咱们查不到唐家那老头的父亲和祖父的姓名叫什么,可总有人能知道总有人能查到。这奉天县的县令是俞大人一派的,咱们等这县令问清楚了,再过去试探。”
白金团有些疑惑:“只有县试府试院试这些正式考试才写父亲祖父曾祖父的姓名,平时考试好像不写吧?也没听说过唐家老头子参加过科试,也不知道他是哪一年的秀才,不过至少离现在都三四十年了,就算是苗提学愿意帮咱们查,当时院试的卷子怕也不好找了吧?”
“找不找得到,得找过才能知道。提学三年一任,等明年这苗提学滚蛋了,我们找新的提学去打听。”白忠应着。
白金团说到刚才那里,像是发现什么秘密一样,猛一拍手:“这不对劲啊!既然是秀才了,怎么可能几十年都不去参加科试?谁不想当个举人啊,这一看就有问题啊!”
白忠心里有些火,又只能忍住,道:“你又没把他生平全查清楚,如何得知他到底有没有参加过科试?他要是参加过一两次呢?!再者,入学三十年以上的生员就不用再参加岁科试,那他不再考试也没问题,咱们打听出来这唐盛历年岁考都在四五等,也可能是对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考不上,才没有再去考试。”
“入学三十年以上就不用参加岁科试了吗?我都不知道!”白金团连忙转移话头。
白忠就讲起了这个,顺便讲起一些别的见闻。
回到了住处,白忠让白金团自己想,要是他一个人来做这事,该怎么办。让他把知道的事列出来,把不知道要查的列出来。
白金团拿了纸笔,认真把过程再理一遍。
现在知道京城唐家人的官职姓名等一些信息,只是年代久远,查不出唐家那个活着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如果唐家这个老头子唐盛是京城那个唐家的孩子,那么只需要知道这个唐盛的父亲或者祖父的名字就可以。
这个可以从院试试卷上查,也可以从户籍上查。
只是这两边都碰了壁,也没人知道唐盛那老头爹爹爷爷叫什么名字。
实际上,奉天这边的人还真没几个人知道唐家那老头子叫唐盛,这个名字还是他们从京城来得时候在京里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