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以后,唐老爷子看唐瑾被第二惠叫走了,就回了堂屋,开了书房的门,躺在了躺椅上,静静的想着刚才秦大夫给他说的话。

他整个人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平淡,心里还是有起伏的。

说实话,唐瑾的异常早在他出生不久后他就察觉到了。

你要说他尿前拉前都会哭,可哪里有哪个孩子小的时候不懂事时会不用手去抓屎抓尿的?哪里有小孩子出去过门以后,能在天冷时被关在屋子里几天几个月都不会闹着要出去的?

更何况这个孩子眼神太过聪慧,有时侯并不像是孩子那样不知世事。

等他长大了一些,更是懂事的不像是一个孩子了。

以前他也是明里暗里试探过一些的,更知道这孩子早慧的有些妖异了。

唐老爷子没有猜测过这其中的原因,他反而觉得这是上天的恩惠,反正他想要一个懂事聪明的长房承重孙,上天就给了他一个,刚好满足了他的心愿。

是以,他对唐瑾从来都是满意的。

至于心里的这些起伏,可能就是猜测是猜测,等这猜测成了真的另一番感受吧。

不过不管心情怎么样,他刚在秦家对秦大夫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不管唐瑾身上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只要他身上流着唐家的血脉,心里向着唐家,把唐家当成自己的家,那么他就是他们唐家的人。

唐瑾从他娘屋子里出来了以后,看到门口不止唐六弟一个人,还有唐五弟唐八姐唐九姐。

他问唐六弟:“有啥事?”

“哥你用雅言给我说嘛,我看我能不能听懂,我最近还跟咱爷学过雅言呢。”唐六弟用着别扭的雅言对着唐瑾说话。

小孩子总是爱模仿的,自从唐瑾当了官以后,慕名来拜访的人多的是,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有说方言的,也有像应禹海那样说雅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