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帝听了唐瑾未告状也未猜测,只是平述了事情,终于给了他几分眼色,淡问:“为何?”

为何不比诗吗?

众人都等着唐瑾怎么回答,看他是要说出来自己的诗做的不好,还是找其他的借口了。承认自己诗作的不好,虽然坦荡,到底不好,找借口,那就傻了。

跟唐瑾认识的大都为他担心,不认识的大多都在看好戏。

桓栋也在等着唐瑾的回答,他不认为唐瑾会直接承认,也不认为他会撒谎。

唐瑾慎重的回答:“臣以为,才学可以治国,诗作并不能,是以没必要分出个高下来。”昭德帝是个实干型的人,这种回答应该是最好的。

大家都有些意外,却觉得这话说的真是漂亮极了!

这可比什么“我诗作的不好不想浪费时间跟他比”强太多了。

“你……”熊易跪在唐瑾后边,听了后,气的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这话挑不出什么来,只能忍了。

唐瑾等了两三秒,昭德帝没有回应。

他寻思了一下,熊易刚那个态度可真像是他歪解了事实真相,不知道昭德帝会不会误会,还不如干脆说开了,倒显得坦诚。

又道:“另外,知道闻喜宴在瀛洲玉雨园举办之后,臣就知道会有斗诗出现,且极大可能是以梨花为诗,只是臣一忙着写家书没有时间像别人一样提前准备好,二是臣年岁小所有时间精力都用来学习经书,并不精于诗作,就算提前作了也差强人意,真要比还不如即兴作诗,免得浪费时间。”

众人听了后,有些没有提前作诗的,都很意外竟然可以这样,难怪唐瑾能考上状元,想的太深了。

甚至有的想着是不是他能猜到试题考什么,都提前做好了,才能考的那样好。随后一想,这次在瀛洲玉雨园里办闻喜宴,猜到做什么诗的可能很在,考试却是不能,人家还是凭真本事考上的。

昭德帝觉得唐瑾先前的话真是说到了他的心里去了。他也觉得,诗做的好,真也没有什么用,要治国,还得找有本事的人。而后边的话,也显得坦白。

他只是点了点头,淡笑道:“好了,都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