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比试的事晚饭时就过去了,结果进了屋就被第二恒罚了跪。他愿本不岔,觉得自己都知道错了,不能再罚,可是一想他爹是要让他受教训记得牢一点,只好跪了一盏茶,跪的腿都麻了,才被“赦免”了。

被“赦免”以后又得做唐老爷子布置的课业,才做完。

其实对于比试这一件事,这一天谈论的人很多。

桓栋在晚饭后净了手,与他姑婆坐在一起时说起了这件事:“我原以为他影射大家应该好好学习在会试上考一个好名次来一教高下这样的做法已经是以逸待劳,真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向夫子告状!”

桓低看着侄孙少见的惊叹表情,忍不住轻声笑了笑。

“这一手造成的效果,可把其他人吓坏了,我看是没人再敢找他麻烦并且会离他远远的了。可万万没想到的还在后头!杨玄下午的时候竟然向唐瑾道歉了,而且我看他那样子还是成心改过!”

桓栋啧啧惊奇,桓氏听到这里也思索了起来,缓缓道:“这孩子,绝不是一般人能教导出来的。”

桓栋认同的跟着点了头:“我原真不信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有多好的学识,可今天上课,夫子提问,他对于经义的理解比我差不了多少,我现在是一点都不怀疑他了!”

桓氏笑了:“你看,我说的并没错吧?”

“是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现是信了,也不知他是如何学习的。”桓栋感叹着,只觉唐瑾算是他遇上的奇人一个了。

“你可以直接问他啊。”桓氏建议着。

桓栋一怔,觉得这种事,在大家处在竞争的处境下,怕是没人愿意说。不过再一想,别人问他他也是会说的,反正说了别人也不一定能学去,唐瑾说不得真会说。

不管说不说,从对方的态度上,也能看出来一个人的品性。

若说今天最关心唐瑾本人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秦省的苗学政。

连桓栋都能怀疑唐瑾的试卷,当初点唐瑾为童解的时候,苗学政和其他人也怀疑过。

朝廷严考,在四书五经内出题的这一点被人知道有可能,但苗学政知道自己出的题决不会泄漏出去,要不是先前关注过唐瑾,知道他家世极为普通,没胆子更没能力作弊,他们又是支持重新开童子科这一派的人,他是绝不会点唐瑾为童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