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唐瑾不动声色的套余逸话,可惜余逸是个不爱说话的,有的话会回答,有些不重要的话就不应声了,碰到这样闷不吭声的,最是让套话的人无力。

学府果然开着门,余逸身为学子也能进去,只是里边没多少人,有些清冷。余逸担着导游的职责,却没导游的口才,只有唐瑾问了,他才会回答。

出了学府,又去街上逛了逛,什么书店文房店首饰店做针黹的器物店杂货铺等,完了又去夜市里逛了一圈。

最后唐六叔先送余逸回去,再带着唐瑾回去了。

余逸一回去,余母就说:“怎么不把人叫进来坐坐?”然后拉着他问,知道出去玩了什么后,就问:“让你付钱了没有?”

走之钱,她就吩咐过,出去玩,身为哥哥,要主动付钱。问钱的问题,就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样的性子。要是莫认了自家付钱也没有什么,可要是暗示儿子付钱,她就觉得这人的家教或许有问题,就要慎重对待这门亲事。

余逸是个大方的性子,玩的时候唐瑾想买什么东西,他是主动掏钱的,但是唐瑾也不会就让人家给他付了钱去。

一听说唐瑾怎么都没有接受,就只糖人和钱让他付了就感叹:“这孩子家教好,没被宠坏。”

唐瑾路上跟唐六叔问对余逸的看法,两人意见基本一致。

回去对唐老爷子说的时候,唐瑾将套来的话和得来的观察说了:“家里有三个伯伯两个姑姑一个出嫁的姐姐和两套宅子,爷爷奶奶健在,跟他大伯一起住着。

这人虽然不爱说话,却是人细心的。我路上多看了两眼糖人,他要买他没让他买,后来他偷偷买了给我。路我一起逛时路上还给他娘买了彩线和花样,看起来是个贴心的人。

行为举止上大都温和有礼,就是路上遇到他一个熟人,因为不爱说话也没主动打招呼,这种性子要是碰上长辈的话,或许会让人觉得没教养。”

唐老爷子点了点头,就让唐瑾去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唐瑾起来温书吃饭,学习练字,午睡过后去找余逸玩了。

余母一见唐瑾长的白净俊秀,喜欢的很,知道唐门叔在门外等着,连忙让余逸将人带了进来,见这叔倒两人行为举止大方自然,没有普通乡下人那种畏缩懦弱的样子,对唐家的好感上升的极快。

她让余逸抱了个西瓜出来杀了,叫他们吃:“这时大番瓜,很甜的。”

西瓜在这个时候不多见,至少没有普及到底层平民中,唐瑾这几年来就只吃过两次,见余母也没夸她家的瓜多难得多金贵,心下就很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