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放出几片小花瓣也悄悄地偷窥下张大佬。
张大佬在洗手盆前洗手,连指甲里面都抠得干干净净,之后再用毛巾仔仔细细地擦干,怎么看怎么像有洁癖。
柳雨的自尊心有点受伤,她心说:“我没这么脏吧?”事实上……阴气重,有剧毒。大佬摸过她,多洗几下手,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她收回小花瓣,躺回鼎里,心情遭糕透了。没人喜欢变得人憎鬼厌、走到哪都被嫌弃。
……
张汐颜洗净手上的七星天雷伞残渣,以免涂药时伤到柳雨。
花神蛊的愈合能力强,但柳雨的伤势太重,任何一点伤都可能变成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回到蛊鼎前,见到刚才还在蛊鼎里打滚的花神蛊蔫蔫地躺在鼎底。柳雨见到她望过去,抬头看她一眼,又立即装出一副“我很萌、我很乖”的模样。
耀武扬威作天作地的柳大小姐什么时候卖过乖、卖过萌。
最让张汐颜难受的是柳雨看她的眼神,里面充满陌生和防备。柳雨的眼神和她的表情充满违和,仿佛披了层自我保护的伪装——对着她。
张汐颜把小虫子状的柳雨捞出来,用手指沾上药膏,小心翼翼地给柳雨上药。
张汐颜的指腹沾着药膏抚过背部,那轻抚的触感宛若羽毛拂过,却把柳雨吓得浑身僵直,同时还有种光溜溜的被人来回摸的……被非礼的感觉。
最要命的是,她敢说,张大佬那动作和眼神绝对不像是给虫子上药。
给虫子上药,怎么都得拿根棉签沾着药往虫子身上涂吧!
张大佬直接上手,用手指一点点地沾了药,用指腹最柔软的地方往她身上抹。
柳雨的尴尬癌都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