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样?”
徐子归并没有给习笙太多解释的机会,也不知是因为已经心里有了数,知道是谁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徐子归就是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肯让习笙说完。
感觉到徐子归语气里的咄咄逼人,习笙闭了闭眼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才又开口
“是二姑娘……二姑娘说……”
“习笙,”果然,又是没等习笙将话说完,徐子归便又出声打断:“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荣辱与共’,还有一句话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知道……知道的……”
习笙不知道徐子归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有些结巴的点头。抬头想从徐子归脸上找答案,可徐子归却始终都是一个表情,就连眼神都不曾变过。
感觉到习笙在打量她,徐子归也不恼,只是嘲讽的看了习笙一眼之后继续说道:“你散播出去的谣言若是传到府外,毁了的是整个威国公府的名声,徐子云是威国公府上的二姑娘,威国公府上的名声毁了她也别想好过。你是打量着我是傻子才用这样的理由来糊弄我,还是打量着二姑娘是傻子,像是会做出这等子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嗯?”
徐子归语调抑扬顿挫,该平调时平调,该转调时转调,根本听不出任何情绪。可往往就是越是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调才会让人越害怕。就比如现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习笙。
习笙没想到徐子归这么不好糊弄。像那人跟她说的,徐子归跟徐子云关系不睦已经多年,况且关于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荣辱与共的事情上徐子云也没少算计过徐子归。怎么这会子拿徐子云做挡箭牌徐子归就不信了呢?
其实若是这些事情是在前些日子在四皇子府徐子归对徐子云说过那番话之前发生的,可能习笙那么说徐子归就会顺着习笙给出的绳子爬上去,也不会怀疑什么。可偏偏这件事发生在她与徐子云的谈话之后。
徐子云以前错信郑氏的话,以为日后她嫁进四皇子府后。威国公府的荣辱就与她无关。好在那天徐子归吉时点醒了徐子云,这才没让徐子云做出蠢事来。
所以,已经醒悟过来的徐子云怎么还会做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来?
这个时候盼着威国公府出事的,不外乎也就那么几个人。将那些人一一列举出来,再用排除法一一排除。徐子归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到是谁收买了习笙散播出了对威国公府不利的消息。
想要威国公府名声毁了的也就那么几个,而能有机会与她院里的并不被她经常带在身边的三等洒扫丫鬟接触的,更是少之又少。即便是以为她只有十二三岁,可十二三岁的孩子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事情难不成还看不出来?
徐子归心里冷笑,难不成郑氏是真的将她当做傻子来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