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来将师父的命看得比自己重,哪怕自断双臂,也绝不会伤她一分半毫。更遑论下此狠手,竟致使她破皮流血。
他依稀记起昨晚发生的断续,即便不太完整,但将那些模糊的片段拼凑后,他也没法为自己犯下的错开脱。
妙心放下袖子,将伤口盖住,冷声道:“看也看过了,发呆怎的?内疚、自责?不想解释什么?”
阿泽不知自己昨夜为何会骤然失去理智,做出这等不齿之事,哪晓得从何解释。
他直接跪下来,并未辩解半句,诚心认错:“弟子昨晚伤及师父,险些酿成大错,罪不容恕,请师父责罚。”
妙心口吻虽严厉,但经一宿思索,她并不相信这是他本性所为。
阿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些年他举止秉性如何,她统统瞧在眼里,岂是那等邪念上脑的冲动之人。
至于品行端正的乖徒儿,为何会突然性情生变,她也是百思无解。
回想他昨晚那急切扑食的模样,真就像邪怔了一般。
妙心脑中陡然闪现个猜测——该不会前几日被恶鬼释放的残魂给附身了吧?恰好还是只邪淫鬼?
“抬起头来!”她即刻要一查究竟。
阿泽抬头,不避不怯地迎着她审视的目光。
妙心抬起他下巴,细细谛视。
只见他两眼略显红血丝,下眼眶微有黑青,皆是疲惫之态。眼睛还算清澈,瞧不出半分昨晚那风流汲汲的欲色。
妙心松开他下巴,盘坐在草团上,指了指身侧,要他坐下来。
她问道:“你昨晚身子是否感觉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