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虽然有一半因我而起,然而我内心毫无波动地选择自动蒙蔽双眼来忽视它。
白天不能说人, 晚上不能提鬼。太宰仿佛背后长耳朵地不请自来,带着股独属于户外的冷空气而入屋,冻得近期身体明显不适的我不自觉地一哆嗦。
中也温热的手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的肩头,他试图以拥抱的方式来让我回暖,他弯弯带笑的眉眼瞬间变得严肃正色起来,流露出为我身体状况而操碎心的情绪。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身错误的太宰,收敛起他原先的神情,眉头微微蹙起,“白濑的身体自打调查事件完结后便越来越差…”
太宰伫立在门边等待他身上的凉气消散干净,再向我们靠过来,他的眼神先是微妙地落在中也揽住我肩膀的手上,再挪动至我越发苍白的面容上。
“蛞蝓的动作太僵硬,让我来。”太宰说完,直接试图掰开中也。
我宛如动不得的陶瓷娃娃,静静地等待这两只的争吵不休后续。
心脏…猛地传来一股阵痛。
只是做到这种程度,我已经无法承受。我略感遗憾之余,又带着强烈的不甘心。
汉尼拔医生对我的温和劝告,活灵活现地在我脑海中重演——
他语气最是温柔不过地向我给出忠告,“倘如你接受了它,你永远无法恢复正常人的状态。”
汉尼拔医生明明是在对我进行劝说,面上再是无比自然的、正忧心忡忡担忧着病人病情反复的好医生形象,而给我的第一感觉却是不怀好意。
他在引诱我…并非战胜它,而是接受它,成为对方的傀儡。
我闭上眼,掩饰眼底油然升起的烦躁感。
“还是很难受吗?要不要去找森医生看看?”耳边的关于我的争夺战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太宰轻柔的关心。
人总是在生病时期会对关心自己的人产生一定的好感度。而我恰好是个奇葩的例外。
我思索起太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