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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好久没见了,虽说都在东京,但部门不同职位不同,能碰面也不能多闲聊几句,这次的行动算是个好机会。

天野觉得喝不喝倒是无所谓,但见着与田想这么干,就直接带他回了西麻布的公寓。这边公寓好长时间都没回来了,打开门就觉得冷冷清清的,鞋柜上的那个相框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玄关处只留下了两双拖鞋,东一只西一只,还是主人离开前的模样。

“不用换了,好久没回来,估计得清理一遍。”

天野拎着从超商买回来的烧酒,将它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与田目光在这处处透着极简意味儿的公寓内转了转了,不由道。“你住的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人气儿呢。”

他脱了制服外面的外套,丢在沙发上。

天野从碗橱里取出两个杯子,用水冲了下放在茶几上,来的路上点了外卖,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送过来。在家一个人懒得开火,但这个地方能称得上是家吗?

他目光不敢在这公寓内的角落扫过,否则脑中总会勾起些不大想回忆起来的美好,那些美好偶尔会勾得他胸腔内一阵阵地闷痛。

“只是住的地方,要什么人气儿啊。”他接着以前队友的话,自嘲地笑了笑。

与田开了烧酒的瓶盖,各倒了一杯。“明明几个月前看到你,还是很有人情味儿了,今天又碰到了,感觉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似的。”他喝了口酒,整个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就像是活了过来,有股子会议时没有的精气神在与田的身体内窜着。“还记得之前我们战术培训的时候,荒木教官的话吗?”

天野拿着倒满酒液的杯子。

当时,他接受了未来给予的记忆后,还未正式接触一般社会,过去一年后就被送到自卫队里。那个时候与田也在,他似乎高中毕业就入了队,但因为在队里惹事,所以职位一直没升上去。

两人就阴差阳错成了小组的搭档。

那个时候他们的教官就是叫荒木的男人,只是没过一年,在一次抓捕偷渡者的行动中,被对方的个性击中。

荒木的脸到现在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升上二等陆尉后,就从自卫队离开,借助了国常路的势力进入了政界。但那个教官的话,他还能够记得清楚。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这么回应道,拿起杯子就那整杯酒全部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