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近稍微恢复了点,偶尔也有脑袋清明的时候。
穿着深蓝色大衣的青年没有回应她,只是站在病床那边静静地注视着她。风轻轻吹动着窗边白色的纱帘,挂在一旁的风铃正叮叮当当地作响,插在一旁花瓶里那个孩子送来的水仙正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到病房的青年,站在那一尘不染的病床前。
那双眼睛里,如同盛着一汪冰冷的潭水。
轰冷依旧有些不确定。
她双手抓着椅子,想要站起来,但肢体上没有任何的力气,挣扎了几下,她又摔坐在椅子上。朝青年的方向,伸出手,颤抖着,努力地想要的伸出手。“你?”
轰冷觉得自己混沌的脑袋,在慢慢清醒过来。但长时间注射镇定剂的□□,却让她感受到了无力。
青年从病床绕过去,走到她身前,抓住她的手指,交错,交缠。
他唇瓣颤抖着,将那双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轰冷的手也在颤,但一瞬又想抽出来,但抓住自己手的动作的劲实在太大了。她身体抖动起来,滑坐在地,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整个人又从清醒的状态中脱离。青年弯下腰,拥住她瘦弱的躯体,手下是嶙峋的骨头和冰冷的恐惧。他紧紧抱住她。
低喃。“……我回来了……”
轰焦冻打开病房门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在那美妙的乐曲下他的母亲正坐在椅子上露出恬静的睡容。他抱着怀里的水仙来到病床前,准备将前几天的花换下来。却发现那花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新的花束。
是纯洁怒放的铃兰。
可能是医务人员换的吧。
他心想着又转身看向椅子,他第一次看到妈妈这么平静而又美好的表情,就像在做什么美梦一样。他弯下腰,伸手将她抱起来,这具身体实在太瘦弱了,触摸到的都是骨头。
微微直起身子,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他连忙去看妈妈,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没惊醒她。轰焦冻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又把室内的净化器打开。后才捡起那东西。
是书,翻开后再第二页发现了行英文小字,翻译成日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