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男人似乎很中意自己的这双眼睛。
如果自己是个人偶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挖出来,泡进福尔马林里,每日观赏,直到兴趣消失的那一天。
“很美味。”折原临也嚼烂嘴里的小牛排,咽下去,又喝下一口红酒。对着还没有动的天野笑道。“尤其是对上小路君的这副神情。”细长的手指触碰在光滑冰冷的餐刀上。
天野尝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他切下小块牛排,塞进口中。“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叫过小路。”
“不是现在吗?在半年前,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大学生那边,买下了这个名字。”
他就像知道所有事情般,将天野这个名字的来历揭露了出来,带着他的恶趣味儿。
折原临也深知该如何针对每个人的痛点,这是他的狡猾也是乐趣所在。
天野将牛排切成一个个小丁后,放下餐刀,他看向对面。折原临也眯起眼,笑得更开心。“我只想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注视着小路君。”他微微挺直身体,移开目光,兔子不能惹的太急,否则咬上来就不太好了。
他依旧优雅地握着刀叉。“最近有人在查矢雾制药的事情。”
“是吗?知道来历吗?”
“只查到了那些人在灭口前,称呼对方为‘医生’。”
天野眼眸微黯。“你解决不了吗?”
“小路君,我稍微有些失望。”折原冲他笑道。“你认为我是什么人了,我折原临也可只是一介普通的情报贩子。”眼底没有笑容,比最初带着几分捉弄的笑容不同。
天野端起香槟。
其实他并不擅长喝酒,是体质的问题,不是什么过敏体质,也不是什么易醉。而是个性在体内对酒精,强行进行了反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句话。每次喝完酒,都会很难受,即便几分钟后所有的酒精都会被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