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魏麟下一瞬便看见了魏濯苍白的脸色,随即惊道,“太医呢?侍卫呢?”
一阵慌乱过后,太医随着魏濯一道上了林家的马车,林如慕将酒壶交给林念安吩咐道:“交给黄覃,让他验明这酒中是何种毒物。”黄覃乃是军中黄大夫的小儿子,此次在黄伯的授意下与林如慕一道回来了盈都,他年纪虽小却精通各种药理医术。
魏麟本欲留魏濯在宫中住下,不过林如慕却道宫中刺客尚未查明,诚王身受重伤若是留在宫中怕是难防毒手,再加上魏濯的坚持,魏麟也只得作罢,任由林如慕将人带出了宫去。
林如慕交待完林念安后便上了马车,马车内的魏濯虽神思尚还清明但面上已经血色全无,林如慕问太医道:“可检查出来什么?”
老太医满头大汗,“回、回林大人,小人才疏学浅实在是查不出任何异样。”心脉测着都极为正常,然而诚王殿下这模样显然不似正常的模样。
林如慕皱着眉正欲开口,魏濯却对太医挥手道:“你先回去吧,不必跟着了。”
“这……”老太医进退两难。
林如慕看了看魏濯,只见他与自己轻轻点了点头,心中知晓他定是有其他安排,便也开口道:“既然查不出什么,你便先回去复命,陛下还在宫中等着呢。”
老太医也不敢再推辞,立刻拎着药箱告退。
待老太医下了马车,马车外的纪云探身进来,“殿下,属下已经通知了江公子,江公子与方神医已经在等着了。”
马车一路疾驰,魏濯方才在外人面前强撑着不倒下,此刻显然已经有些到极限了,就在双眼越来越重之时,他问林如慕道:“芷儿那边可能瞒住?”
林如慕简直要被气笑,边伸手给魏濯重新把了把脉边道:“我可不敢瞒她,念安已经去通知了。”
于是魏濯彻底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芷儿定该担心了……
另一头的安定侯府中,随着夜色渐浓,林芷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就在她坐在厅中默念着一遍又一遍的心经之时,林念安匆匆忙忙地出现在了院中。
林芷见林念安这般模样心中一凛,“念安哥哥,出什么事了?”
林念安不敢耽搁,边朝着后院黄覃的住所走去边压低声音回道:“三小姐,诚王殿下被人下了毒,此刻正往珍珠湖别院赶去,大公子命我来寻小黄大夫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