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濯随着纪云走近书房,只见桌上摆着一只颜色已经有些脱落的红色木盒,木盒上还挂着一把铜锁,魏濯查看了一下确定这只是一只普通的木盒,便示意纪云直接将旧锁弄开。
纪云上前用早已准备好的铜丝对着锁芯转了几下,“啪嗒”铜锁应声而开。
魏濯上前打开木盒,里面有一块玉佩以及数封装在信封中的信件,魏濯拿起那块玉佩,玉质上乘样式简单,看着像是男子腰间的佩玉,魏濯放下玉佩,又随手取出一封信件展开,然而在他看清信件上的字迹时便楞在了当场。
信件上是一首表达爱慕之意的情诗,没有抬头没有落款,不过这字迹魏濯却很熟悉,不是他爹的也不是他娘的,而是先帝的。
第52章 孤独 有我在呢,没事
看着这张从他母妃的箱子之中拿出来的先帝所写的情诗, 魏濯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似是窥见了某个被掩盖在黑暗角落中的秘密,他的指尖微微颤抖, 他不想看见眼前这一切,然而他的手却难以克制地继续在拆着剩下的所有信封。
每一封都是直诉情衷的情诗,每一封都是先帝的笔迹, 每一张薄薄的信纸和信纸上的字都像是一颗颗冰冷的钉子将他本就尘封的心再次一下下地钉进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直至拿出最后一封信件后,魏濯这才发现这木盒竟还是双层的。
一个声音在心底叫嚣, 这些信件没有署名没有印章, 只是字迹相似也许并不能说明什么, 然而另一道更响亮的声音立刻盖过了这道苍白无力的辩解, 承认吧, 这就是被掩盖的真相!
魏濯脸色苍白地看着那道隔板,他想要将这个箱子重新扔进不见天日的角落里, 就像从未发现过一般,然而自欺欺人从来都是行不通的, 他终于伸手抽出了那道最后的隔板,就像是扯去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盒子底端安静得躺着一方绢帕, 绢帕一角绣着一个小巧的“画”字, 背面的另一角则绣了“行之”二字。
先帝魏靖元,字行之。
挥退了纪云, 魏濯坐在桌前,看着那只刺目的木盒, 他的思绪混乱而又清明。
如果这才是事实,那么便能解释为何从小先帝待他要比待太子还要好,更能解释为何五年前他爹会亲手给他备下那杯毒酒。
原来他从一出生便是见不得人的罪恶。
魏濯又想起了林芷,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似暖阳般夺目, 他本以为林芷就像一道阳光照进了他沉寂而无趣的生活,结果这场虚幻的梦境竟这么快便清醒了过来,他注定只能在阴暗的角落中孤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