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不知道是在折磨他还是在折磨我,我色迷心窍地让他把衣服卷到胸口,衣角用嘴叼着,欣赏了一会儿唐书禾的腰,我没有办法很具体地描述那个画面,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唐书禾跪坐在我面前叼着衣角看向我的样子,我只想说我当时根本没法思考,嗡嗡作响的脑袋里闪过一句诗: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就感觉是一个即将失去神智的人。
后来我还是痛苦万分地自己去了洗手间,那晚快睡着的时候,我听见唐书禾说:“……我想用点药。”
“嗯?”我一下清醒了,“什么东西?”
他支支吾吾地说:“就那种……”他估计也是第一次说这个东西的名字,憋了半天发出来一个r音。
“不行,”我说,“那个对身体不好。”
“我查过了,那个对身体没有副……”
“你还去查?别动这心思啊我告诉你,”我隔着被子拍了拍他,“唐书禾你相信我,八年我都等过来了,不急这一时半刻,就像这床被子一样……哎这被子是不盖反了?”
我有点尴尬,两个人把被子翻过来盖好缩进被窝里,唐书禾露出一双眼睛,说:“就像这床被子一样怎么了?”
“就……一辈子嘛。我们还有好长好长——”我说着,展开双臂比划了一下,顺手搂住了他,“那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来,对吧?”
他抱住我,额头在我的锁骨上蹭了蹭。
“明早我想吃面条,你要早醒你帮我把酱炸出来吧。”我说。
他点了点头。我有点困了。
世界安宁得如同我们棉被上的花纹。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