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以后文瑞修轻声说:“怎么样?”
我说:“表演的事,我不是专业的,你说了算。”我皱了皱眉,“就是这个谢水,他怎么……”
“腻腻歪歪的,是吧,”文瑞修笑了,“他就那样,连我都勾搭过,他……是想要个男主角,b角也行。”
我也是没想到,活到快三十,居然还摸了一把潜规则的边,没说话,笑了笑。文瑞修说:“那今晚的《出北京记》你还来看吗?给你留票。”
我想了想说:“我来。”
文瑞修点点头。
我是有私心的,文瑞修却看不出来,我只好说:“那个……先给我留两张吧。”
文瑞修愣了一下,乐了:“哎。”
我想见唐书禾,我骗不了人。
我坐在那儿看了一下午的联排。下午六点钟唐书禾打卡一样给我发消息:“下班了。”
“嗯,”我回,“你晚上有安排吗?”
“没有,”他回得很快,“怎么?”
“看话剧去吗?”
“好啊。”他说。
我说:“我去接你。”
好吧,我对不起文瑞修,那场《出北京记》我看得心猿意马,我乌漆嘛黑地坐在那里,一会儿想刚才去x大接唐书禾的时候,x大一共四个门,面积又那么大,我第一次去那儿接人,就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我说我在东门,但其实在南门,唐书禾在电话里也急了,说我到东门了怎么没看见你的车啊,我就下车去找他,结果两个人差点走散,终于碰头的时候又险些擦肩而过,是我认出了他的背影,在后面叫住了他,他猛地一回头,眼里的焦急霎时云霁雨销,我和他隔着一步之遥,一起笑了出来。
一会儿又想唐书禾今天真的好高兴啊,坐在副驾驶上,可可爱爱的,他一高兴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要不是他今天背了一个公文包,我真想问他在学校都学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