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现在也还在做这样的事,不知道都找线索找得怎么样了。”
向南竹摇了摇头,“应该也都多少有点别的劳工的线索了,等有机会我们拿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不得不说向南竹和胡瑶是想到一起了。
只要是能想法子弄回来的人,找到线索的,都要去尝试一下。
不过胡瑶又低声地同向南竹说了说萧大商人的事,“在电话里听那个意思,像是他的大儿子智力上有点问题。然后被人给盯上了,但是虽然结婚了,那女的在外面一直有人。”
“真牛叉呀。”胡瑶佩服得不得了,这些人为了钱还真的是什么也干得出来。
“应该叫表哥吧,他应该痴得不严重,还能上大学。”
“有些人在某些方面有缺陷的,却在另一方面很强的。”
向南竹也替萧大商人感到惋惜,怪不得总说家里没个能成器的。
大概就是现实关上了你的一扇门,却又为另外为你打开了一扇窗。
胡瑶是真觉得萧大商人与其大儿子真的是两个极端了,唉,大概就是命了。
“姓魏,姓魏。”五娃扯着胡瑶的腿在原地跳了几下,一只小肉手紧紧地扯着胡瑶的裤腿。
“谁姓魏呀?”胡瑶真服这小丫头的执着了。
“那个,那个。”五娃快急死了,她都看见了。
四娃这会儿从外头晃了进来,两只小手互叉在袖筒子里。
“嗯哼,人家未必信你的,干嘛要把名字告诉你呢。”
四娃就跟个小老头似的,站在门口晃着脑袋。
“我二哥把药端过去让他们喝,都没人动一下。”
“他们根本不信咱们,爸爸,你应该穿上军装。”
四娃的小脸全是不满意,比五娃还有情绪。
而五娃这会儿用两只小手抠着胡瑶的裤子,在等胡瑶忙完带她过去呢。
“行了,没姓魏的。”二娃拿着几只碗回来了,脸色也是臭臭的。
“他们不是被抓走的么,咋警惕心这么厉害,都没一点感激之心。”
“不大对劲,这些混蛋。”向南竹突然迈着大步推开门,朝对面走了过去。
“啊哩?”五娃撇着小嘴儿和四娃一起朝对面看着。
“呀,爸爸打人啦。”
这边窗户也能看到对面的窗户里的事,只见向南竹进门就给那四个人一人招呼了一巴掌。
向南竹是很少会生这么大气的,甚至有的时候是个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哦,好疼呀。”五娃用小手捂在自个儿脸上,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胡瑶的胳膊。
胡瑶把她跟四娃放到了柜子上,正好能从大窗户看到对面的情况。
“噢,噢,好好疼呀呀。”
五娃这次用两只手捂在自个儿的小脸儿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而四娃也是张着嘴合不上,“嗷嗷”地乱叫了起来。
“咕咚”一声,二娃手里拿着的药碗全扣在了台子上。
胡瑶轻轻地把手里的菜刀放在了案板上,就见对面四个人中的俩个,扶着床沿站起来后……
她以为这俩人会打回去,会打向南竹两巴掌。
没想到的是,他们在打自个儿。
连着抽了好几下。
在屋里屋外忙的人,全都站着看,惊讶得一个个的嘴全都合不拢了。
“咋、咋回事了?”向正北出声问了句。
向南竹恨恨地瞪着这俩个站起来的,然后又看着那俩个还坐着发愣的。
被向南竹这么狠狠地盯着,他俩立即摇头。
“我们是被骗来的,不是当兵的,真的。”
在这年月当兵是件最光荣和最向往的事,居然头一次有人一提到是当兵的,害怕成这样。
实在是向南竹那大巴掌,抽得人好疼。
向南竹咧了下嘴,他失手了,白抽了这俩人每人一巴掌。
随后收回了眼神说道,“都好好休息,既然身体没有缺什么零件,等明天再说。”
“哎,哎。”那俩个被白抽了巴掌的,就差搂在一起瑟瑟发抖了。
而另外俩个,却一直在站着。
向南竹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过身问道,“你们……谁姓魏的?”
这会儿老实了,问什么说什么。
其中一个自个儿打自个儿最狠的,用手指了指鼻子。
“我姓卫。”
向南竹点点头,眼神突然变得冰冷。
把卫同志给吓得浑身一抖,缩起了脖子,又用手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左脸。
“你干啥了?”旁边坐着的一个同志问道。
卫同志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扶了扶后腰位置。
“嘶……”
旁边挨着他的同志,立即着急地说,
“你腰子没事吧,咋这么长时间还疼呢?”
卫同志摇了摇头,“咱们是被人救了,能活着了。但是我总觉得我这腰子要完蛋了,我还没对象呢。”
“别想了,能活着就真的不错了。”
旁边这个同志姓文。
“要不是你不小心撞到大石头上,把腰子损坏了,说不定那个死胖子会把你的腰子割了。”
卫同志伸手拍了拍文同志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
“你也好不到哪去啊,你的腿伤了,一直还疼着吧?”
“还能撑得住。”文同志咬着牙。
“你俩干啥站着呢?”胡瑶给他们端了粥和拌黄瓜。
“听说你们在来的路上吃了干馒头,噎人了吧,喝点粥润润。”
胡瑶把粥和菜放到桌子后,在床的四个人,用一种稍显诡异的眼神望着胡瑶。
“你们怎么了,不饿么?”胡瑶现在穿的很普通,甚至还有打补丁的衣裳。
她这是习惯性装普通接地气,但是别人不知道呀。
“你……大姐,你把这么好的饭给我们,你们住在这地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呀?”
卫同志还是挺靠谱的,马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