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运肯定是要借年纪小的,可以改变他一辈子的命运,把他一生最辉煌那些时候,最好的运气,都挪到你的身上。”
师傅用一只手抚着他的下巴,“既然你想借更小的娃子的命,你看上谁了?”
“噢,向家的娃子多,不过我觉得就数那个四五岁的最合适了。”
“都四五岁了?”师傅微微摇摇头。
“这样就稍有些费劲了,没有再小的了?”
“再小的是个小女娃子。”
师傅又摇头,“女娃子不行。”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吴老的脸色,也继续摇头。
“你啊,大概好运气,都被桃花运给占了,这也是有影响的。”
“我想多生几个有用的儿子。”吴老想到吴孝这个最没用的,就生气。
师傅没有再同他继续这个话题了,还是说到了给吴老再借运的事。
“既然向家那个四五岁的男娃子,你看着不错,就拿他的生辰八字来吧。”
“噢,我已经弄来了。”吴老慢慢地把一张纸给递了过去。
“是找到他们村里的人,打听到的。”
“一个同村的还能知道这家娃子的生辰,看样子,是一家人吧。”
这种一家人内部互相撕咬的事,听着就觉得很带感。
“就是向南竹以前收养他那家,他家娃子的生辰,大概都清楚。”
然后师傅就打开了纸,看了一眼上面的生辰。
噫?
再看一眼。
噫?
再继续看。
还是不对。
“你怎么拿个死人的生辰八字给我?”
“不会呀。”吴老拿起那张纸,把上面的生辰又念了一遍。
“我没少花钱的,那家确实是向南竹的养父母家,对于向南竹五个娃的生辰,都很清楚的。”
可师傅却摇了摇头,
“这个人已经死了。”
这会儿师傅的窗户下头,正偷藏着一个人,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又捂着肚子一阵笑。
他也没想到,胡瑶和五个娃的生辰,都能让自己师傅给难住了。
听了一会儿后,听到的是师傅在叫他,他站起身又走了进去。
“你去打听一下吧。”师傅说的话,没人敢不听。
“打听不到。”六哥直接拒绝了。
“吴老都打听不出来的,我怎么能打听得到呢。”
随后六哥眼珠子一转,“不过我听说胡瑶有个干妈,好像跟吴老一家走的挺近的。”
师傅就看向了吴老。
吴老这才仔细地想了想,想到了死去的亲家魏忠说过的话。
“哦,是有这么个人,叫明天。”
“明天呀。”师傅动了动薄唇,喉咙也滚动了两下。他的不自然的变化,只有六哥注意到了。
六哥又继续说道,“要是实在打听不到,把这个明天和胡瑶他们都绑起来,这样一定能问出来。”
“不好。”
师傅脱口就说了出来,然后顶着吴老不解的眼神,轻声地说,
“还是你继续打听吧,毕竟要改的是你的运。另外,如果向南竹的运气真的是变好了,肯定是同她媳妇没死有关的。”
吴老本来还奇怪师傅的变化怎么这么大,不过听到这个解释时,马上就懂了。
“嗯,很有可能,这个女人给家里的娃和一家子都当大夫的,订了个娃娃亲。这个事,在他们村里的都知道。”
“既然出现了这样的机缘,很多事情都变了。”
吴老现在觉得就是这样的,这是最好的解释了。
“那我去再打听下。”
“小孩子都挺好哄的,你可以找人问那个小娃子呀。”六哥给出了个主意。
吴老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么想的。”
六哥歪着脑袋继续偷笑,在师傅看过来的时候,又直起了背。
“啊,我二哥回来了。”
“哦。”师傅脸上不显什么表情。
六哥知道他假装镇定呢,心里头还不知道怎么紧张呢。
哼。
这头吴老从师傅这出来,觉得收获很大。
已经确定了向南竹和胡瑶生的老四,就是他下一个借运的目标。
与此同时,躺在胡瑶旁边睡的四娃,不由地抖了两下。
他是个睡到打雷都不会醒一下的,忽然间,感觉到一阵恶寒扑来,把他惊醒了。
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黑夜中,他的双眼如流光滑过一样微闪了下,又慢慢地闭上了。
还打了个滚,用一只手拉住了胡瑶的胳膊。
在睡着前脑中还有个想法:
恶灵退散
胡瑶可不知道自己被四娃当作挡箭牌了,第二天一醒来,就觉得一条胳膊怎么湿乎乎的。
随后就听到五娃软糯糯的声音,
“四哥尿床了。”
胡瑶被惊醒了,立即就坐了起来。
掀开自己被子和旁边四娃的小被子一看,幸好,尿得不好,而且也没沾被子上。
五娃今天睡觉打滚,滚到胡瑶脚底下了,所以没有遭殃。
“妈妈,四哥尿你胳膊上了。”
胡瑶立即瞪了她一眼,“行了,别说了。”
胡瑶赶紧就去洗了,又给四娃换了小裤裤,还给他又换了个地方睡。
四娃被连着挪动了两回都没醒,睡得可沉了。
只是,四娃刚醒,五娃就立即汇报了。
“四哥,你尿在妈妈胳膊上了。”
四娃低头看了一眼干爽的床,摸了摸自个儿干爽的小裤裤,立即就“哈哈”大笑。
“小五,是不是你流的口水呀。”
五娃脸一黑,用小手指着旁边凳子上放的一个小裤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