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却不得不打击他,
“你看的是你假弟弟屁股上的青胎,而不是亲弟弟。”
所以亲弟弟的胎记是不是跟这个假货,有一定区别。
当然不知道了,只有找到亲的才清楚。
假的一直当真的养,还让徐鹏鹏难过愧疚了十几年。
可现在他也在为这个死去的货货惋惜,即使现在知道是假的,但是那种从小一起长大的羁绊,是不会变的。
胡瑶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安慰他,所以就同徐鹏鹏说,
“是想叫文和尚去你家吃饺子吧,可是你家没人反对?”
毕竟文和尚等于封建迷信。
“我爸反对,都要计划离家出走了。”
徐鹏鹏一边咧着嘴笑,一边说。就像是他巴不得这件事,成真的呢。
“他和我妈吵架,经常这样干,我们都习惯了。”
胡瑶又看着徐鹏鹏,看他的脸色,不像是说假。
“你为什么不反对。”
徐鹏鹏可是个公安。
“我为什么要反对啊,我妈和我大哥高兴就好。”
徐鹏鹏笑得人都快没形了。
“我现在也高兴啊。”
胡瑶带着徐鹏鹏去了放粮食的地方,正是萧家的冰窖。
胡瑶不仅给多拿了20斤白面,还给拿了只肥肥的大兔子,都是去了皮的。
而肉呢,胡瑶给拿了五斤多的五花肉,以及一只大肘子。
胡瑶把这些都放进一个大篮子里,交给了徐鹏鹏。
“好了,这是喜事,这些算是我赞助的。不过你得把篮子给我拿回来。”
“我不会编这个。”要不然,胡瑶就不会挺在意这个了。
“大嫂,你真大方啊。”徐鹏鹏没有丁点不好意思,笑得人都快看不见了。
“我爸这回就高兴了,不可能说离家出走了。”
“你也可以骑车再去关路那,你带个大筐,摘一筐菜。”
胡瑶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这是你们家的大事,我得大方些才行。”
“大嫂,你的好我记着了。”
看着徐鹏鹏那么高兴的离开了,胡瑶却是只看到了开头,没有想到结尾。
他们还没出发呢,因为几个娃实在太磨蹭了。
计划着午后出发,然后一直到半下午了,几个娃还没整好。
胡瑶也没催,让他们慢慢收拾,晚点去也成。
都在一个城市,不急的。
只是胡瑶这边不急,却在跟大娃三娃说事时,竟然看到徐鹏鹏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而他后面,还跟着脸色不太对的关路。
胡瑶正要走过去,却没有徐鹏鹏的动作快。
徐鹏鹏的嘴哆嗦了好一会儿,然后用手指了下后面的关路,
“还是他说吧。”
关路走过来,先朝着胡瑶点点头。
“是件大事,徐四在不?”
胡瑶用手指了下屋,
“他今天还是情绪不好,都不上班,现在在楼上去帮我舅舅活动又腿去了。”
“我不是让我媳妇去医院打听徐四出生的事么,他这个事倒没打听出来,毕竟暖意隔得有点久了。”
关路的脸也快变成方的了。
“可是,医院的一个老护士说,当年徐四爸,死得不对劲。”
“咋不对劲?”胡瑶对这个消息太吃惊了,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关路又继续说,“她说当时有个人比较清楚。”
“谁?”胡瑶太想知道了。
“萧姨。”一想到萧家还有个萧师傅呢,关路马上换说法。
“是萧妹大护士长,这个萧姨。”
其实胡瑶知道的,这让她有点为难了。
“妈妈,给胡大夫打电话啊。”
四娃这个小八卦,不知道啥时候又蹿到了胡瑶身后,估摸着是刚才看到关路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挪过来了。
“老舅舅正把徐四杀得怀疑人生了,他暂时下不来。”
四娃汇报着时时。
胡瑶想了想,冲着他们几个勾了下手指。
“打电话问问胡大夫,让他悄悄地问下萧姨。”
徐鹏鹏就跟个热心观众似的,关路只是尽量低声,而徐鹏鹏却是紧张得不得了。
“要是徐四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怎么样?”
其实他们现在都猜出来了,那个对徐四很好的男人,徐四爸,多年前的突然过逝,是不是真的跟徐四妈那个死婆子,有一定关系的。
胡大夫最近的日子过得太闲了,在接到胡瑶的电话后,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哎呀,这还用问嘛,肯定是那个老婆子干的。”
“一定是用毒,以她的能耐,和敢干的方式,就这一种选择。”
尽管胡大夫说要好好问问萧大护士长,但是胡瑶觉得胡大夫说得应该没差的。
时间也不长,还没到晚饭时间呢,胡大夫就回了个电话。
今天晚上他要值班,所以就等到所有大夫和护士走了后,才关上门,拉上萧大护士长,给胡瑶说了这件事。
现在的萧大护士长,音调很平静。
“我记得那个男人确实姓徐,住进医院时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急性的流感。在他快出院时,病情突然加重。”
“还没推进抢救室,就已经死了。”
当时那会儿,新中国成立没几年,一切都是百废待兴的阶段。
病人突然病重到过逝,一般情况下医院肯定要查的。只是当时家属没有追问,而徐四爸最后几天的表现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