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三三一章:反派当年

但向正好这人天生神经够粗,完全不知道跟萧师傅是亲母女。

天天看着萧师傅在家里晃来晃去,真的以为萧师傅是向南竹的“养母”。

又因为萧师傅为人比较冷清,跟谁都淡淡的。

向正好就以为萧师傅是跟家里人不熟导致的,成天活得迷迷糊糊的。

胡瑶也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哪是上什么学校啊。

分明就是要跟徐四出去,大概是以为魏忠死了,能好好地喘几口气了。

跟着白老头刚到了屋门前,就听到五娃脆嫩嫩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屋门没有关紧,有一个挺大的缝。

“啊呀,这里啊。”五娃自己还抬起头看了又看,把屋子里的东西挨个扫视了一遍。

“噢,是我爸爸之前住的。”

完全没有发现异常的萧明蕉,正想撑着坐起来。

当他的转头时,眼睛无意放落在前面的一个桌子腿时,不由地愣住了。

“这到底是哪?”萧明蕉有点不知所措,他早就听说萧家的房子归别人了。

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一天回到这里,并且睡了一觉?

萧明蕉不敢相信,他用力地往到床边,探出小半个身子,伸长胳膊用力探着那那桌角。

就在萧明蕉憋得面红耳赤的时候,终于把桌角底下垫的一个薄片儿抠了出来。

这个东西完全就是个很薄的石头片儿,扔在地上,连喜好观察的四娃都没有察觉。

“呀,你拿的是什么?”

四娃推门走了进来,刚才在门外就看到萧明蕉从桌子底下抠出来的。

他有些懊悔,这个说不定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居然没有看出来?

萧明蕉的嘴唇抖了几下,低声地说,

“一个石头片儿,是我小时候塞的。”

萧明蕉的话说得有些飘飘忽忽的,而整个人也是晕乎乎的。

四娃朝他点了点头,一步步走到床前,用力爬了上去。

“噢,这间房好像就是你以前住的呀。”

“不可能。”

萧明蕉又推翻了自己说的。

“不太可能。”

“为啥呀?”五娃看着萧明蕉就很好奇,所以一直坐在这里看人家睡觉。

梦里做梦都已经梦不到的地方,居然睡了一觉就在这里了。

萧明蕉不敢相信。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萧明蕉愣愣地问道。

“噢,我还没和你正式介绍我自己呢。”

四娃用手拍了拍自个儿的胸脯子。

“我……”

“我叫向好美,长大一定是个大美人。”

五娃抢先一步说,而且小嗓门还有点高。

“我妈妈叫胡瑶,我和她长得一样。”

更加迷糊的萧明蕉也只能是微微点点头,

“看出来了,你们母女俩长得挺像的。”

这会儿胡瑶赶紧走了进来,同进来的还有白老头。

白老头后面还跟着俩人儿呢,萧明蕉是直接无视了。

人的眼睛盯着白老头,更是不敢相信。

虽然一直是一个城市,但是白老头总不在京都,他有好几次想去找人帮忙,却是一直没有成功。

大院儿哪是那么好进的,而且每每白老头不在家的化,门卫会建议他去向师长家。

那向师长不在家,这时候只能是和那位“师长夫人”面对面了。

“向叔叔。”萧明蕉准确无误地喊了白老头一声。

不过这一声倒是把白老头给喊的愣住了,他是连重孙子都有的人,平时哪哪时候都是很有辈份的人。

可现在,却被人喊了一声“叔叔”。

不过这样亲切的叫声,倒是把白老头的思绪给拉到了当年。

白老头立即把萧明蕉扶着坐了起来,又在他身后放了两个枕头。

“你这孩子,这么多年,怎么没有来找我啊。”

说到这里,白老头的眼泪是真的下来了,用手指抹了抹。

“我是压根不知道你出了事,我、我一直以为你当年跟着萧家走了。唉……”

白老头叹了一口气后,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心酸,愧疚,或者是深深的痛惜。

“叔,叔啊,向叔叔……”

萧明蕉是终于遇到亲人了,抱着白老头就大哭了起来。

一个人心里头的难受,悲凉,整整憋了30年呢。

也怪不得二娃说现在的萧明蕉的状况,其实很不好。

胡瑶虽然也是跟着难过,但是看到萧明蕉发白的头发时,立即转身出去了。

刚才跟在后面的还有个人,就是萧师傅。

她没有说话,但是那种来自于亲情血缘之间的联系,是那么的莫明与让人激愤。

胡瑶去了厨房,她是来端药的。

“妈妈,他醒了?”

二娃也正好把药给熬好了,黑老头正帮着从药锅里往大碗里倒药呢。

黑老头也是有见识的,能闻出来这碗药是好药。

而萧明蕉的哭声,他在楼下也听到了,同样也是流了点泪。

“我端上去吧。”胡瑶把药碗放在了一个盘子里。

“老叔,你们要是不想上去,就出去转转。”

毕竟黑老头年纪大了,因为萧明蕉的事影响了心情,对身体也不太好。

“唉,我还是跟你一块去看看吧。”

二娃跟在最后,胡瑶端着药碗从厨房里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会碰上个不该出现的人。

“爸,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确实挺让胡瑶感到有点奇怪,自个儿这个公公,平时要是能回来,都要接近半夜呢。

向师长也是忙得四脚朝天,今天是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就抽空回来看看媳妇。

而二娃却是立即吸了口凉气,

“哎呀,爷爷。”

向师长用怪怪的眼神望了二娃一眼,正要说什么,正好听到了白老头的哭声。

“啊?”向师长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然后这才发现胡瑶手上端着一大碗黑黑的药。

“又谁来咱家了,什么病?”

他们仨都没回答,只是都是略微尴尬地看着向师长。

向师长立即迈着大步朝楼上走去,而越往楼上走,越是听得清楚。

哪是白老头一个人在哭,还有另外一个人,俩人的哭声是此起彼伏的,跟伴奏似的。

“叔,向叔叔啊,我终于见到你了,呜……”

“呜呜……,没想到哇,我还能活着见到你们啊,呜……”

向师长一上楼梯最上面,反倒是停了下来。

现在大概是猜出来了,轻声地问胡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