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娃这个好打听,啥事都得让他知道。而五娃突然变得这么好事,就是想知道啥时候能去划船游水。
胡瑶立即下了决定,“妈妈晚上就给你把泳衣做到,最迟后天就去啊。”
“嗯。”五娃点了点头,突然间朝着胡瑶眨了眨眼。
“妈妈,炕柜里有个箱子,是你的么?”
胡瑶点点头,终于找着突破口了。
那个箱子,是系统奖励的,里面装的是一个小型纺织机。
虽然叫纺织机,但是却是能缝能补能纺还能织,功能很多,胡瑶一直想试试,就是没机会。
现在由五娃问了起来,如此的巧。
“妈妈从别的地方弄来的,不能让人知道哦。”
胡瑶同五娃轻轻地说。
五娃很懂事地拍了拍小胸脯,
“妈妈,我谁都不告诉,放心吧。”
旁边的四娃竖着耳朵听了一耳朵悄悄话,随后又撇了撇嘴,拿起桌子上的小水缸子,大大地喝了一大口。
“哇,桔子粉冲的水真好喝。”
刚才胡瑶给几个娃每人冲了一缸子,是在百货商店买的桔子粉。
现在的桔子粉很纯的,很好喝,没有什么添加剂跟香精。
胡瑶又找了个大缸子冲了一缸子,谁想喝都可以倒一点。
四娃伸脖子朝外头看了看,有点不耐烦了。
“二叔,向二咋还不来?”
向正北连忙说了向二的表现,
“他还不想来呢,我说他不来,他想跟你们太爷爷要房子的事,肯定得泡汤。”
四娃很明白的,向二跟武爱英这俩口子,就是俩废物典型,想着就是怎么占便宜。
但是本身能力有限,却总想着跟能力差距有点大的东西。
“真要给他房啊,他房应该不少的。”
四娃用脚趾想,都知道有向家做背后的靠山,向二手上的好东西,包括房子肯定不少。
向正北却是笑得阴阴的,
“这哪是我能决定的事,是不?”
“向正北,臭小子。”
就在向正北的话刚说完,身后就蹿出来了向二。
头上还包着纱布的向二,用手指着向正北。
“你居然敢诓我,我是你二叔,你知不知道要尊重人呢?”
向二看着他没说话,坐在沙发上的池老说话了。
“你可真难等啊,我跟施老等了你好长时间了。如今啊,你的架子也越来越大了。”
向二差点给池老跪下了,马上摇头。
“池老,看您说哪的话,您能叫我来,我能不来嘛。”
随后向二又瞪了向正北一眼,继续冲着池老笑。
“您是想让我干啥呢,您吩咐啊,我保准都帮您办了。”
施老这会儿先看了看一直同萧师傅挤在一处的向师长,除了总爱粘着媳妇儿,整个人看着又正派又有气势。
可再看向二,脑袋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包着满脑袋纱布。
现在的向二,怎么看都觉得很猥琐。
施老都有些替向家可惜呢,再一想向家那些亲戚,更觉得向师长这边一家子,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呢。
向家有近亲,但是全都是势力眼儿。
不过很多时候,家家都差不多,只不过是乌鸦站在猪身上的事而已。
“你站过来,我问你点事。”
池老现在看见向二就觉得气,而其他人也都非常理解,为什么白老头每每跟向二说话,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两年前吧,那会儿你跟你媳妇上班儿时候去划船,然后在河上发现了尸体?”
向二听到是这事时,更后悔跑来了。
向二虽然没跪下,但也差不多了,慢慢地溜坐到了地上,仰头看着池老。
“还没到两年呢,我记着真真儿的,那人泡得跟吹起来似的,给我吓得,好几天做恶梦呢。”
池老一听,看来就是向二这小子经的事,太好了。
这会儿在屋里所有人,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的,都想明白了一句老话:
无巧不成书
“那人姓甚名谁,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说说?”
池老问得比较细致,而他也知道,这种事找经手的公安去问,会引起别人怀疑的,要是问经事的人,那就更直接了。
这事对于向二来说,是一辈子也不会忘了。
他这一辈子经过的最可怕的头一件事,就是和媳妇划船的时候,勾到了个死人。
第二件嘛,就是现在跟向师长坐在一起的萧师傅。向二都不也朝那头多看一眼,觉得眼睛疼。
要是胡瑶形容,那叫辣眼。
“他姓胡,叫什么不知道。”
向二记得可清楚了,出于好奇,他后来还跟办案的公案打听了下。
“说是喝多了跳河的,是个研究员。”
胡老头一家了不得,一家子搞研究的。
现在家里的二儿子,也是在科研单位呢。
“听说是接受不了单位对他的处置吧,好像被定了个通什么敌的罪,可能要下大狱。”
向二确实记得清。
“所以酒壮熊人胆啊,就这么跳下去了呗。”
向二用力晃了晃脑袋,他还用手扶了扶包着纱布的脑袋。
“可是后来我去他们单位了解了下,并没有真正定罪,那些要下大狱的话,都是别人瞎传的。”
向二直接把身子靠在了向南竹的腿上,用手抚了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唉呀,这老头子跳早了,要是晚跳几天,他们单位的通知就下来,他还能回去上班呢。”
“可惜啦,是个不错的研究员呢。”
向二还挺羡慕的,他倒是说的真心话,他就佩服有才的。
“一肚子学问,可惜了。”
向二本来是给人说事的,结果说着说着,变成他问了。
他转头问徐婉婉,
“当时这事儿是你哥负责的吧,我还给他打了两次电话,确定就是喝多了跳河。”
“可惜了。”向二不断地摇头。
而在向二摇头时,他倒是看到了向南竹的脸,用手指了指。
“真巧,你跟我那大侄子的大儿子,长得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