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当然不知道白老头在想什么,不过她要是知道,也只能是“呵呵”两声。
家里的娃,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就说昨天三娃要穿新鞋,胡瑶没一会儿就给做好了。
虽然料子什么的都是之前备好的,但是也都是说明胡瑶早就预料到了。
在别人家,咋会有这么多的料子给给娃们做衣裳鞋或是袜子的。
胡瑶现在在给全家做袜子呢,不仅有向师长的,还有余狗蛋的。
话说余狗蛋昨天跟彭小兴离开后,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虽然说是一块去拉旧砖和一些废的建材,但是去的时间也有些太久了。
胡瑶抬眼看了下白老头,以余狗蛋的作风,很大可能就是躲着白老头的。
正想着呢,就听到院子里有说话的声音。
“这里是向家么?”
胡瑶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见一个人已经到门口了,跑得那个叫迅速。
二娃能有这种速度,胡瑶还是头一次见。
“哼,看到小姑娘就不一样啦。”
三娃把两只胳膊叉在胸前,用力看向了院子。
不过三娃走到胡瑶跟前儿,鼓起了小脸儿。
“除了鸡汤还有啥?”
“馄饨,炒菜,大米饭。”
胡瑶说着中午的菜式,从昨天就开始准备了,也都是备得七七八八了。
“不吃鱼么?”
三娃是很想吃鱼的。
“噢,豆豉蒸小鱼儿啊,你忘了。”
胡瑶故意逗着三娃。
这时候三娃也明白,自己是被耍了,他很不高兴地用力淳了两声。
“我要吃一大碗。”
“多着呢,够你吃的。”
昨天就已经把小鱼儿处理好了,用料简单喂了一会儿,直接下锅炸。
五成热的油温下鱼,小鱼儿的外皮看着是微黄时,马上捞出。
等油温到了八成热的时候,再复炸一次。
又酥又香的炸小鱼儿,就备好了。
今天再同豆豉一同上锅蒸,蒸得软烂酥香,连骨头都是直接吃的。
胡瑶整了有一小盆,家里的小鱼儿真不少。
要不是不太好让外人知道,胡瑶都觉得吃这么小的鱼有些可惜。
等胡瑶把院儿里的人让进屋里,余老大夫跟他家老太太,都被屋里的人吓到了。
“呀,这么些人。”余老大夫被吓得差点从门槛位置踏出去。
胡瑶还没来得及给介绍呢,在炕上的四娃已经站了起来,先从自己开始。
“我是我二哥的弟弟,我排老四。我们兄妹五个,都是妈妈的孩子。”
胡瑶朝着余老大夫笑了笑,
“我家五个娃,炕上的是我男人的俩个弟弟,还有我婆婆。这边桌子跟前儿是爷爷。”
“我是亲爷爷,他不是。”白老头指了下黑老头。
“我是几个娃的黑爷爷。”黑老头也作了自我介绍。
虽然听着乱糟糟的,但是余老先生也是有明白,这家里的人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大娃带着三娃给余老先生一行人沏茶,而胡瑶就去厨房开始弄饭了。
不过等她到了厨房,发现白白跟庞团长媳妇已经在忙了。
这俩人都是闲不住的,都是想着要帮着胡瑶把这顿饭弄好。
“我都看到了,二娃直接跑过去,冲人家叫‘妹妹’。”
庞团长媳妇立即就笑了起来。
“小姑娘就是长得好看,但是你家老二看着是真上心了。”
胡瑶也跟着“呵呵”了两声。
心说,你们没有看到他的手,已经拉着人家的小白手了。
这么小就这么色。
胡瑶在厨房这头开始忙着饭了,其实食材和要做的菜昨天就准备得差不多。
不过幸好有白白跟庞团长媳妇,要不然胡瑶一个人真忙不过来。
“鸡汤都熬了一夜了,我刚才去瞅了一眼,水居然还挺多的。”
用了最大的砂锅,煮了一晚的鸡汤,一直用的是文文火,水分流失的很少。
这会儿的鸡汤是浓浓的。
“馄饨皮这样就可以了?”
白白看着胡瑶把面皮儿擀得薄薄的,确实费了大劲,更是不容易,但是提在手上把皮甩了甩,居然不破。
“透亮透亮的。”
白白很羡慕胡瑶会做饭,而且不是一般的会,几乎没有胡瑶不会的感觉。
胡瑶也没多说什么,整好了皮儿就开始要包了。
包馄饨的事就由白白来干,胡瑶这边就要烧菜了。
大米饭也蒸好了。
把米饭从大锅里挖到大盆里,倒上水,胡瑶就开始蒸小鱼了。
胡瑶这边蒸上了鱼,另一个灶上就先烧了红烧肉。
这两个菜都费劲,所以先弄上了。
中午还有两个凉菜,一个是凉拌笋丝,另一个就是拌绿豆芽。
炒菜嘛,除了有几个常吃的菜外,还加了烧茄子跟拔丝红薯。
从昨天备菜的时候,庞团长媳妇就又佩服了胡瑶。
“这么些简单的菜,都让你整出神仙般的花样了。”
她朝着胡瑶递了个眼神。
“我觉着吧,上次寄走的那些吃的,肯定能打开一条路的。”
胡瑶也希望是,这样公公向师长,就能在离婚的路上不再受阻碍了。
虽然今天的菜有些多,一直忙个不停,但是胡瑶心里头还是愉快的。
好些话也就只能跟庞团长媳妇说了,别的人是半个字也不能提的。
“婶儿,我婆婆的记忆的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法子?”
胡大夫还没有离开呢,最近一直窝在后院不知道在干什么。
胡瑶每天事情多,也没有问过他。
之前也听他提到过,他在帮着萧师傅再捋一捋当时的情形。
“是这样的。”
庞团长媳妇本来想等胡瑶忙完这阵子说的,而且她同胡大夫一样,都不知道会不会是真的。
“向南竹小时候,应该戴着一套金饰,就是满周岁的时候戴着的。”
“可照片上没有啊,你们怎么知道的?”
胡瑶觉得自己消息竟然滞后到这种程度。
“你家有自行车啊,你们不骑,胡大夫没事的时候骑出去转啊。”
所以转着转着,就又转到了市里的照相馆。
“就是听那个姓邵的说的,他说他爸已经叨叨这个事好些年了,他爸死的时候都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