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把药碗墩在屋内唯一的一个破旧衣箱上,“你还有脸说,你要不去赌坊,能被人砍了手指头。”
大宝不知哪来的力气,腾一下坐起来,赤红了眼睛,“去赌坊怎么了?我不是想赢银子回来,好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一点,我有什么错?”
“沾上赌的人哪个最后不家破人亡,你还敢说?”
“那是他们运气不好,我本来是赢了的,赢的还不少,谁知道后来点背,又输了回去。”
“你还敢说。”
凤儿气的扬起手想打他,看到包裹着的手指,到底是没有打下去,“以后你再敢去赌坊,看我不让张爷打断你的腿!”
“你让他打,让他打,最好现在就打断了,也省的碍你们的眼!”
啪!
凤儿真打了下去,用的力气很大,打的大宝的头偏向一边。
大宝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转过头来,“姐,你打我!您竟然因为一个外人打我?”
“他不是外人,是你姐夫!”
“我没这样的姐夫!”
大宝怒吼。
“你闭嘴!要不是张爷,你今天能活着回来?”
大宝举起左手,猛的把纱布扯下来,让她看自己光秃秃的手指尾部,“姐,你看到了没?三十两,只要三十两,我就能没事,可他见死不救,就这么看着,让人砍了我的手指!”
纱布扯下来,牵动了伤口,鲜血汩汩的往外冒,一滴一滴落在炕上。
凤儿看得心疼,但两手握紧,强迫着自己不心软,“这是你自己找的!你若不是去赌坊,人家怎么会砍了你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