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斓抽噎着点了一下头。
沈昭略作思忖,缓声道:“先别急着租,等几天。”
“顶多十天半个月,鼓街东的铺面一定降租子,绕着宁定楼的会大降。”
宁定楼里意外过身了个即将上任的太医院院使,生意横竖是要受影响的。只要过段时日,等那些骇人听闻的消息传出去,人们再去宁定楼的忌讳就多了。
宁定楼家大业大,吃上几个月老本也就能周转过来,左不过换个地方重新开张,生意总能做得下去。可是宁定楼周围那一圈铺面就不见得能熬住了,毕竟他们本就依附着宁定楼客流坐地起价,早已经贵成天费。
秋斓微愣,忙伸手擦擦眼泪追问:“你怎么知道?”
“鼓街东的铺子最贵了,绕着宁定楼的那些尤其离谱,怎么会降呢?”
沈昭嗤笑一声,故弄玄虚道:“天机不可泄露。”
秋斓后知后觉,忙端着地上的盘子举过头顶:“刚做的枣泥方酥,你尝尝?”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国公府的主母里不大顾得上别庄,你养病得精细些,仰仗着那头总归是有诸多不方便的。”
“我其实……”
想在城里弄个铺面,想方设法赚点钱。
秋斓欲言又止。
她知道那店铺虽说有阿娘和阿姊在,她不必去抛头露面。但店里总归有她的份,有心人查一查纠一纠总能发现端倪。
何况国公府不同于市井人家,全京城的权宦贵胄,就算拮据,也没谁能拉的下脸去做生意的。
她是不惧不怕,可到时若是叫人知道,这必然会成为戳沈昭脊梁骨的笑料。
沈昭看她喏喏无言,顿时像看穿她心思似的漫不经心道:“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病得快要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