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礼貌道谢,又说方才多谢他帮我配合,他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上了的士,他和我皆一言不发,免去我过多解释,一个半月后我便会搬出这层房,所以我也并不想和无关的人倾泻我那些深重情绪。
这一整晚我心思花费过头,回家洗漱后倒头就睡。
近来我秉承能不出房门便不出房门,我再没在家做过饭,下班后我开始沿着那些美食攻略一一探寻美食。刚开始在公司附近,而后两公里、三公里甚至五公里外,我也再不去酒吧也不逛超市买菜,下班后也不和三个同事鬼混,这段时间我将自己极度放空,享受独自一人的孤单和寂静。
值得庆幸的是叶雅终于离开我平淡生活,自那夜后,我再没遇见他,这两天联系上中介他表示我对居住环境要求有些高,是以,我想租的房子仍未找到,我十分为难,一面痛恨只知懦弱躲避的自己,一面痛恨叶雅对我的穷追堵舍。
一阵手机铃声打乱我的思绪,我看着屏幕那串熟悉号码,犹豫了会终于接通。
“爸。”
“最近都在忙什么?周末有空回家吃顿饭,周煜宁说想你。”
“也没什么,还是老样子。”
“就这个周末回趟家住两天陪陪周煜宁。”
“·······”我没吭声。
“周予安,你这是闹什么脾气?让你回趟家还求着你了?”
“爸!”
“周五自己过来,迟了我去你公司接你。”
我恨他这样专横且不讲理,但同时我也明白他也只是想让这个家再团结些,大抵我这人从来生性凉薄,我既看不来他们一家三口亲密无间的模样,也不喜周煜宁对我的小脾气和亲密,那句‘姐姐’让我无从适应。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中国不是有这句话吗?我自希望他们过得安好,可这并不意味我心中便不难受,妈妈去世这么多年他才结婚这我很是理解,我心中早已接受他该组建新家庭这个道理,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像个外人。
周五这天下班后,我先回了趟家换了件白色收腰衬衣裙,一头羊毛卷编了个造型用发卡等物固定,补了补妆,背包穿高跟鞋这就准备出门。
开门之际恰遇见宋朝辉回家,他似乎有些意外我今日这样早回家,又对我一身打扮更为意外,我也不在乎他对我是何态度,还有一个月多一点儿的时间我就会从此处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