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了,似乎这时才想起把她忘在了门外,琴酒把她拽进来,又“嘭”地关上了门。
阿斯蒂刚准备问发生了什么,就被琴酒猛地推倒在了床上,高大的身躯迎面压下,粗暴地撕扯起她的衣服,像是急于发泄什么情绪似的胡乱吻她。
因为前几天的纵.欲那处还痛着,突然被这样和情趣扯不上边的粗暴对待,耳边响起令人害怕的裂帛声,阿斯蒂又急又气,提高了声音,“阵!”
似乎被她这一声唤醒了理智,琴酒停了下来,攥得她手腕生疼的左手松了松,却没有放开。
良久,他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死了。”
听懂他是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阿斯蒂挣扎的动作顿住,慢慢地抬手抱住了他。
“他挡在我身前……”
琴酒沉默下来。
那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阿斯蒂沉默片刻,忽然抬起膝盖轻轻蹭了蹭他的腿.间,强势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小声道,“哪有做到一半就不做了的?”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琴酒低头吻住她。
……
这下真的是连走路都痛了。
难得被允许出来放风,阿斯蒂躺在草坪上晒月亮,幽幽地叹气,明明上次才商量好最多一个星期一次的,她就不该心软。
垫在身下的黑色风衣残留着血腥和烟草味,却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阿斯蒂侧头看坐在自己旁边的银发男人,他半弯着腰,手肘搁在膝盖上,微微仰着头看山那边的一轮黯淡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柔和的月光下,那双墨绿色的眼瞳似乎也不再那么冷冽了。
安静许久,阿斯蒂开口问道,“阵,你觉得组织现在怎么样?”
这样的组织,真的还会有未来吗?
直到现在,那位大人也没有再次给他们下达指令,也没有要露面安抚人心的意思,据她对那位大人的了解,或许这并不仅仅是因为病态的谨慎。
归根究底,那位大人成立组织的目的只是为了永生。
收到从组织潜伏在政界的卧底传来危险的信号,那位大人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护送研究组的重要成员转移,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在那位大人心里组织本身也是可以被舍弃的。
朗姆倒是有力挽狂澜的想法,但他在与红方的对抗中失了先机,那位大人又只想保全自身,纵是他也回天乏术,隐隐令下级的人感觉到他似乎准备最后疯狂一把、然后全盘放弃日本这边的据点。
现在组织的有生力量被联合起来的各国特工打散了,可调动的人手十不存一,唯一完好无损的就是毫无战斗力的研究组成员……那位大人不出面,组织群龙无首,势必需要一个人来带领组织继续前进,否则等待的就是覆灭。
琴酒微微眯眼,侧头看她,知道她还有下文。
阿斯蒂望着他,缓缓地说道,“如果组织换一个领头人……”
想换成是谁,她没有明说,听的人心里清楚。
察觉她的意图,琴酒眉头紧锁,都这个时候了,阿斯蒂竟然想挑起内部纠纷。
虽然联系不上boss,但她一个科研人员,要为他和组织的二把手争夺权柄,是不是脑子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