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低头不敢说话。
“那什么……派人给那畜生捎信去了吗?”
“捎去了?”
“再捎一封,让他立刻,马上,迅速的迎在半路接他老子的驾!”
“老爷!”老仆犹豫了一下,道:“还是别了吧,他这身子怕是……”
“得,得,得!”
卫国公烦躁的摆摆手,“别人家养儿子是养老送终,我养儿子是养祖宗!”
……
苏祖宗这会正倚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十分沉默,若不是偶尔翻过一页,简直就像是一尊塑像。
床里的那个人呼呼睡得鼻子冒泡,像是做了什么美梦,还得意洋洋的砸了下嘴,
苏长衫气得把书往床上狠狠一摔。
“啪”的一声巨响,惊得那人身体悸动了一下,眼睛没睁,抖抖索索的伸出一只手,往边上摸了摸。
摸到一具“雕像”后,使劲往怀里搂了搂;那手又往下摸,摸到被子的一角,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然后,安慰似的轻轻拍了几下,眼皮都没抬,头一歪又睡死过去。
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苏长衫后槽牙几乎要咬断,用力晃了他一下,“谢奕为,我都要离家出走了,你怎么还睡得这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