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冷眼瞧着他,鼻子哼了声道:“这话刚刚安亲王妃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万一安亲王妃顾念妹妹嫁不出去,心一软,这婚也许就不退了。”
周允忙道:“那哪行啊,嫁不出去总比没命的好!”
“既然得了便宜,那就不要再卖乖!”
怀庆声音沉了下来:“人家世子爷做得已经够地道的了,换了别人为保命,还不死死的抓着你周府的这根救命稻草!”
周允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怀庆见男人吃瘪,这闷了半天的浊气,才算吐出来,心说:从前,我倒真小看了苏长衫这个人!
……
玉渊回到府中,感觉像打了一场硬仗似的,浑身说不出的累,把给苏长衫递消息的事情,交给了三叔。
反正他们住一个院子。
谢奕为硬着头皮进屋,不料苏长衫却睡着了。
他静静的坐在床边,目光从这人的眉眼慢慢往下。
这人醒着和睡着完完全全是两类人,若真要比较,还是睡着的时候更讨人喜欢一些。
一醒来,那眼神,那说出的话,都让人不得安生。
在这寂静的一霎里,谢奕为像是又回到了西山的山涧中,在深秋苍白的月色下,虫鸣盖住了他的心声。
偌大一个莘国,偌大一个天下,东西隔海,南北无边……
放不下一对惊世骇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