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怀耸耸肩道:“他如今连我都不信了,那姓刘的开的方子就是温吞水,不顶什么用,这日子再熬熬,也就熬到头了。”
张虚怀伸了一根手指头,又飞快的收回。
李锦夜眉头不易察觉的一皱,“时辰不早了,明儿还有硬仗要打,今儿好好睡一觉,也许过了今晚,想睡个安稳觉就难了。”
张虚怀:“……”
真是心疼他,又心疼自己。
……
右厢房。
谢奕为披着衣裳半倚在床头,面前的小凳上坐着玉渊,刚刚说完苏长衫的病情。
谢奕为听罢,轻轻的笑了一下。
“三叔,你笑什么?”
“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谢奕为怕玉渊听出些什么,“他也算命大。对了,王爷进宫前可有留下什么话?”
玉渊道:“他说,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他就不会倒,三叔,现在我们该如何?”
谢奕为在山涧受了寒,正发着高烧,脸和脖子烧得通红,脑子却不糊涂:“阿渊,只有一个字:等!”
“干等吗?”
“干等!”
“什么都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