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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滑,最后一笔,笔力稍欠,好好的一个欢字,写坏了。

玉渊唏嘘不己,拿眼睛去瞪他。

李锦夜默然半晌,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道:“棋子已落下,后面就看这棋如何走了。”

玉渊抬眉头:“这人,你从哪里寻来?”

李锦夜喝了口茶,“倘若我说,早在我入京的第一年,这枚棋子就已经在培养了,阿渊信不信?”

“自然是信的!”

唱戏之人,练的是童子功,台下十年如一日的苦练,方有台上的风光,否则,成不了角。

连角都成不了,又如何能登台;登不了台,如何能进福王府……

玉渊望着他,叹道:“你这人啊,有时候心思深的跟什么似的。”

李锦夜拿湿毛巾替她擦了擦手,“心思深的人,才能活得长久些。”

玉渊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锦夜扔了毛巾,淡淡道:“再过一个多月,便是长衫大婚,他大婚完再有两月,年就近了,这许是父皇能好好过的最后一个年。”

玉渊两手端着茶盏,一动不动,心中隐隐有期待,又隐隐有惧意。

“别怕,阿渊!”

李锦夜拿过他手中的茶盏,轻笑道:“我便是为了你,也会小心行事的。”

玉渊望着他,笑道:“只要与你在一处,就算一同赴死,我也是心甘的。”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