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虚怀一觉睡到太阳照屁股。
他昨天晚上心里不痛快,想着明儿休沐,问厨房要了几壶酒,多少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醉得太结实,爬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僵了。
旁边的小桌上有下人预备好的醒酒汤,张虚怀捏着鼻子端过来一饮而尽。
他木呆呆地在床边坐了一会,飞快的反省了一番。
“至于吗?”他扪心自问。
仔细一想,不至于啊,这么多年都苦熬过来了!
张虚怀叫来小厮,命他抬了热水来,说要沐浴更衣。
小厮愣住了,“爷,外头客人一会就来了,你这……”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张虚怀一脚把人踢出去。
见一面,少一面,他今日非要打扮得妥妥当当,干干净净去见她,就算将来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也留个好念想不是!
……
当张虚怀沐完浴、更完衣、束完发时,已陆续有客人进了府,男眷去外院,女眷进内院的小花厅。
玉渊今日难得的着了盛装,头上还插戴了一只凤簪,眉眼显得与以往有些不一样。
往常她的眉形和别的女子不同,是剑眉,自带一股子桀骜与英气,李锦夜一早来了兴致,帮她画了几笔,眉形下沉,多了几分柔和。
“沈大奶奶和沈五姑娘到!”
玉渊起身,只见从外边走来两个女子,领头的梳了妇人的发髻,身后跟着一紫衣姑娘,皮肤十分白皙,正是好多年未见的沈五小姐沈青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