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是红的。
窗外戏点子咿咿呀呀,听得人一回三叹,他起身把帘子关上,声哑,人也疲累,“虚怀,我这辈子,怕是要栽在他身上了。”
……
苏世子一解禁足,就在广德楼里厮混了三天三夜,连楼都没有下,第四天走出广德楼,没回府,直奔周家而去。
周启恒刚下早朝,换了衣裳,正听发妻嘀咕苏女婿这几天令人发指的德行,心烦意乱时,听下人回话说苏女婿求见,立刻把人请进书房。
一看到人,气得鼻子都歪了。
女婿衣服领子上,还残留着女人的胭脂,这,这成何体统!
苏长衫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要打要骂悉听尊便的样子。
周启恒再怎么看不上这个女婿,总不能不顾及女儿吧,“你找我何事?”
“我想去军营里历练历练,求岳父大人成全。”
“好好的,跑军里做什么?”
“我这人风流成性,总管不住自己,从前没定亲,管他风流还是下流,我都无所谓;这会定了亲,不为自己的脸面,也该为周小姐的脸面着想,总不能让旁人都说,周家小姐嫁了个无用的下流胚!”
周启恒一听,这话有道理啊,去了军营有人约束着,总好过在这四九城里厮混着。
“你倒说说,想去何处?”
“岳父大人你看着办,你让我去哪边,我就在哪边呆着,就是做个小卒都无所谓,保证不给你惹是生非,不丢周家小姐的脸。”
堂堂卫国公世子,曾经的五城兵马总使,哪是能随随便便做个小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