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快快……帮我松开,咳……咳……咳!”
情急之下,刚呛了酒水的喉咙,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还没咳完,书房的门被推开,苏长衫一抬头,就看到门口一个长身玉立的影子。
影子冲他咧嘴一笑:“长衫,我给你送酒……”
苏长衫:“……”
二庆:“……”
一时间,书房悄无声息。
谢奕为是吓的,眼前的苏长衫只着一件单衣,将自己绑在榻上。
苏长衫是尴尬的,好端端的,怎么就给他看到了。
二庆是无奈的,爷绑着自己,就怕酒喝多了,忍不住去见三爷,这下倒好,三爷自个送上门了。
谢奕为顶着一脑门子的疑惑,走到榻边,盯着苏长衫,“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
苏长衫像是个眠花卧柳时被媳妇捉奸在床一样,舌头打着结。
“嗨,我这,我这不是……禁足……自省吗,只有这样,我才能……才能深刻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你说家里有什么不好,非到怡红院那个地方找晦——”
谢奕为微微松了口气,心道:长衫兄真不容易,为了自省竟把自己绑起来,这一趟,我算是来对了。
他低头,伸手摸到绳结,一边解,一边劝道:“事情已然如此,何必这样苦了自己,我知道你心里诸多不痛快,我不来了吗?我陪你喝酒,你把不痛快说给我听,明儿大年初一,旧年一过,新年一来,就痛快了!”
我这辈子都痛快不了!
苏长衫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目光却落在谢奕为身上,大约是过年的原因,他穿了一件新衣裳,唇微微张着,似乎有些生气,唇色却是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