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夜笑道:“父皇能与儿臣说话,可见身体是好的;朝中大事有皇兄监国,更不用我操心。”
“混帐!”
宝干帝怒斥道:“你好歹也是个王爷,谁说朝中大事不需要你操心的?”
李锦夜脸色变了变,忙伏地道:“儿臣知错。”
“知错就好,起来吧,与朕说说那场战事的情况。”
李锦夜依言起身,接过李公公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唇,把那几个月的战事略略说了一下,隐去了不少细枝末节。
说罢 ,宝干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足足沉默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才开口问道:“依你之见,那个孽畜该如何处置?”
李锦夜一愣,才想说这种事情轮不到他说话,但见宝干帝黑沉的眼睛向他看过来,忙把前头的话生生咽下。
“回父皇,按大莘律例,谋逆者,当诛!”
“你想他死?”宝干帝皱眉。
李锦夜坦然道:“嗯!”
“为何?他毕竟是你的长兄!”宝干帝似乎很不满意他说出这种话来。
李锦夜微微垂下眼睫,轻叹道:“他是我长兄没错,但他更是父皇的嫡长子。儿子忤逆父亲,罪不可赦;更何况,大莘多少将士因他而死,儿臣倘若顾念兄弟情谊,才是真正的不忠不孝。”
说得好!
宝干帝几乎在心里喝了一声彩,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心里左右摇摆,自己将亲身儿子逼上绝路,对耶?错耶?
午夜梦回,先皇后的怒容常常在他梦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