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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三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后者踏入权力中心,那两人自然水涨船高。

船一高,浪就大。

这头一个浪,就是两人的婚姻大事。

苏长衫上头有卫国公,浪打不到他身上,都打在卫国公身上。

张家的根不在京里,就张虚怀孤家寡人一个,这浪啊,他只能实实在在的挨着。

也是,三十出头的大男人,整天钻在药堆里,身边连个暖被窝的女人都没有,皇上看得下去,皇后和宫里一众嫔妃看不下去。

于是,借着求请平安脉的机会,今天这个娘娘牵个线,明天那个娘娘搭个桥,只把那张虚怀弄得烦不胜烦。

他脾气不好,不等于脑子不好,不就是看着李锦夜要起来,想在他身边安个人吗?

早他娘的干什么去了!

张虚怀这人有佐性,别人让干什么,他偏不干什么;别人不让什么,他则偏要干什么!

这日给皇后请平安脉,这娘们直接把她娘家的侄女给召进了宫,打算和张虚怀来个不期而遇。

这姑娘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今年二十有五,长得温柔可人,就是脸上有几颗雀斑,但配张虚怀绰绰有余。

姑娘家俏生生的目光看过来,张虚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请完脉,甩袖就走。

心道:老子成不成亲,爱和谁成亲,用得着你们管,都给我边儿去!

话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总是有些不忿,影影绰绰的浮现一个影子。

这影子,极淡,极浅,一晃而过,快得抓不住,却也让他坐立不安。